如此,事情交代完之后,江殊霆再次瞥了他们一眼,声音低沉而威严说道:
“好了,你们两个回去吧!”
“是!孩儿告退。”
江扬涛和江扬潇对视一眼,垂首退出凉亭。
江殊霆劝退两位公子后,又遣退了周围的下人,一时间,凉亭周围只剩下穆沧濠和他们二人了。
景铭双眸微敛,看来接下来他们要谈的话,有些机密了……
“来,二公子,你我再饮一杯。”
江殊霆起身挽袖,替景铭倒了一杯茶。
“对今天下时局,二公子有何看法?”江殊霆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似是不经意开口道。
景铭道了句谢后,目光却是直直地落在了杯中之物上,低垂的睫毛微微轻颤,显示出他内心并没有表面的那么平静。
良久,他才缓声道:
“如今东祁看似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但我等心里都明白,天下是新权当政,东祁开国五十余年,看似已经历了一代江山更替,但在漫漫历史长河中,五十年实在是太短了。
根基未稳,却大肆削弱藩镇,各路洲郡,前朝余党,蛀食社稷,皇子之间的争斗浮出水面,君臣异心,朝中更有奸臣左右圣意,外族部落虎视眈眈,可谓是内忧外患。”
说罢,他拿杯子的手已经不经意间紧捏,只是一瞬间,便又恢复如初了。
闻言,江殊霆轻叹一声,脸上也露出一抹忧愁,缓缓说道:
“看来二公子早已看得透彻,可惜圣上却被奸臣所蒙蔽了。实不相瞒,本王也在为此事忧虑,若想改变现状,除了运气,二公子认为本王所缺为何?”
景铭低着头,眼角有凌冽的寒光闪过,如剑芒一般锋利,不过却被他掩饰得极好,他抬眸看向江殊霆,缓缓笑道:
“王爷所缺,一曰民心,二曰道义,三曰势。”
“此话怎讲?”
江殊霆挑眉,疑惑问道。
“淳王既是帝室之脉,信义著于四海,求贤若渴,总揽天下英雄,受封于漓洲,若有桥川,朗溪为辅,掘江据守,西和蜀川,南抚百越,外结好诸君,内修善政理;届时天下有变,王可据一地之势,匡扶天下,惩奸除恶,一呼百应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