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的气氛,一时似水珠凝滞般。
永宁侯和薛玉潭这对父女俩,一个赛一个的超凡脱俗,气质宛如谪仙,此刻全部被这白银晃花了眼,都失态了。
好半晌,他们俩才各自找回了自己的伪装,装点好自己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永宁侯清了清嗓子,问刘掌柜。
刘掌柜态度恭敬:“侯爷,令千金自创了珠算,比沙算好用百倍,再多的账目算起来都清清楚楚。
她将此法卖给了摘玉轩,开价二万两。我们花了十天,验证了珠算,行之有效。主人大为高兴,特意让小人把钱给大小姐送过来。”
永宁侯一头雾水:“什么珠算?”
“侯爷不知道?”
永宁侯当然不知道,看向了薛湄。
薛湄笑道:“父侯,就是很厉害的一种算账方法,我连工具和法子一块儿卖给了摘玉轩。我要的,也是应得的银子。”
“是是是,大小姐过谦了,这二万两实在是物超所值,主人说占了您的便宜。以后有什么事,您只管开口,摘玉轩定然会为您竭尽所能。”刘掌柜笑道。
薛湄眼波微转。
她有双很水灵的眼睛,眼波流动间,越发显得她眉心那颗红痣鲜艳灼目:“我倒是有个现成的请求。”
“大小姐但说无妨。”
“这些银子,足足有两千斤,我没地方收治,我那院子不大。若是放在自家库房,又要挪东西、腾地方,给家里无端添麻烦。
不如您给我留下一百两,剩下的都带回去,替我存入钱庄,把一万九千九百两的银票送给我。”薛湄道。
别说银子了,就是其他东西,两千斤也是很庞大的数目,需要专门腾出地方来收藏。
永宁侯看了眼薛湄。
薛玉潭心中憋闷了一口气,半晌透不过来。
刘掌柜笑呵呵:“我们主人早已替您想好了,也怕现银您不好收理,还得劳烦其他人过手,给您家里人添麻烦。所以,让小人也带了银票过来。”
说罢,刘掌柜拿出十九张一千两的银票,以及九张一百两的银票,核对了票号,确保银票是他们摘玉轩存入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