醺甜酒味在空气中氤氲，肆意飘荡。
“沈先生，左队长。欢迎你们二位来到特工总部。今后的日子里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南奈川云借口沈策川新官上任政务繁多将其支出，徒留左君山与她独处一室。
半个小时过后，南奈川云言笑晏晏亲自打开门将左君山送出，二人临别之际还相谈甚欢。
流言蜚语的传播效率无论在何时何地并不低。这个画面没过多久便在特工总部广为流传，众人虽不敢坦言议论其间复杂利弊，却也无一不暗自在心底有了新的考量。
一天繁忙下来，好在相安无事。
“你们又聊了些什么。”回家途中沈策川借口外出采办些东西，让司机驾车先回了酒店，自己和左君山慢悠悠在街上闲逛。
“她倒是看得起我，拿我同你相比，直言屈才。”
当时办公室里，南奈川云替他将略居于沈策川后方的凳子先是推着平等位置，后又向前推移几分。
挑拨离间的意思不能更明显。
左君山未能如她所愿。只待她转身落座时，自顾自地作无意状，却将椅子移到先前的位置，端起方才沈策川饮过的咖啡杯将残余的半杯一饮而尽，其间微凉苦意使人更加清醒几分。
“我同沈先生来这儿，就是来分一杯羹的。什么样的能力配什么样的野心，这点认知。”
“难怪沈先生将左队长时刻带在身边，亲信有加。二位的感情令人敬佩。”
想到这儿，左君山态度有些犹豫，向沈策川询问自己的态度是否有误。
沈策川摇了摇头。“你做的对，这时候过于讨好向上爬，反而让她怀疑我们的真实目的。反其道而行之，可为正途。”
“你说她是不是看上你了。”沈策川见其眉间依旧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知他心下紧张，有意调节气氛玩笑。
“别，我可没那福气。”
插科打诨中起了些许鲜活之意，总算是结束了这往后无数危机的开始。
远处高楼大厦间的灯火重影在眼前堆积叠起，虚荣和野心是火种，城市在燃烧。街道旁的钟楼鸣响起铿锵，靡靡如丧仪。
那是命运被打碎重组的声音，又或者只是人来人往的喧闹熙攘。每个人都会经历这种事，很寻常，又很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