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村里来了一辆马车,穷乡僻壤之地倒是不常见,他家住村头自然是瞧见了,后见马车往村尾驶去,便没跟去瞧热闹,后好事的村民道是在他面前细说了一番。

    收回思绪,顾大友见她怀抱着一精美礼盒,嘴角抽动了下,当下也没言语道是有点拿乔的姿态,几日前不来走动,眼下是该他端着了。

    冷秋溧也不在意,毕竟她有求于人,这到了古代该低头时则低头,俗语说得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户籍文书这事还得靠着顾大友眼下是万不能开罪于他,眼下的屈辱日后再报便是。

    冷秋溧笑道:“顾大叔,按理说我刚来村时便该来拜会,只因一路舟车劳顿身体有些不爽利,这才拖到了眼下,你可别跟我一般见识阿!”

    她姿态放得低,顾大友闻言不似刚才那般拿乔,就道:“你这孩子,眼下缓过来了没?”

    冷秋溧回道:“缓过来了,这不立马就来拜会你老了?”

    话说开了,村长便把她引至正屋,毕竟收礼这事被人瞧见不好,有损他的官威。

    一进屋内,冷秋溧便递上备好的砚台,顾大友一见眼睛都直了,满脸笑意,冷秋溧见状就知道这银子没白花。

    顾大友这人好摆弄,自诩为读书人,文房四宝皆是心头所好,其中格外喜欢砚台,只是这好砚难求,往往价格昂贵,倒不是他这个一村之长能享之的。

    眼下见了这好砚,自然是想视为己有,不过他也不是个没成算的,这怕是花了不少银两,显然不只是拜会这么简单。

    顾大友关上礼盒,推辞道:“这太过贵重了,你拿回去吧!”,说这话时盒子还握在他的手里,显然是故作推诿。

    冷秋溧会心一笑,就道:“这送出去的,岂有收回的道理?”

    两人又是一番推诿!

    顾大友收下砚台,就问:“你可是遇着难事了?!”

    冷秋溧在镇里了解过情况,若是以商户身份办通关证要方便许多,她没细说只透露了一点自己以后开文书这些可能要麻烦他一二。

    顾大友见她送的礼重,原以为是什么大事,眼下见是通关文书一事倒是松了口气。

    乐呵呵的就道:“这事阿!你放心,我指定给你办好。”

    冷秋溧走后,隔屋村长夫人走了出来,看了看桌上的砚台就道:“这京都城的人就是大方”

    顾大友听她提起京都城,便知她又是想起过往了,一时心里烦闷,便不悦的道:“京都城又怎样?还不是被嫁到这乡野之地了。”

    村长夫人揪了揪手里的手帕,不在言语。

    顾大友冷呵了声,意有所指道:“这女人啊,就得认命,这冷家在京都的权势我也有所耳闻,按说她虽是和离身,凭着她家中和外家的权势再嫁不愁,怎会让她一个女子独自嫁来这僻静的山村?身边连个侍候的婢女也没有,这里面显然是藏着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