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反扣着张若言的双手,将她押进了房间,房间内站着一个身穿黑墨色长衫的男子,但是看背影,她就觉得十分的熟悉,貌似是在哪里见过他一样。
“崔兄,人我给你带来了。”那位公子毕恭毕敬的走到男子的背后说。
张若言听到他对眼前这个男子的称呼,心里迅速想起了前几日在店门口不怀好意的那个男子,有些难以置信的说:“你……你是崔……”
“没错,我就是崔显志。”还未等她把话说完,崔显志缓缓转过身,非常傲慢的说。
张若言进门之前想了许多种的可能性,但却偏偏没有想到幕后的主使竟然是崔显志,她觉得一定是对于上次的事情怀恨在心,所以将自己骗来以解心头之恨的。
“真没想到居然还记得我呀,是不是恋上本少爷的美貌啦,哈哈。”崔显志身边的酒肉朋友因为仰仗崔家的势力,平日里也是各种的阿谀奉承的话。
张若言听到这里简直想要呕吐,她来到古代后从来没有见过像崔显志这般自恋的人,简直是在令人发指,就连站在一旁的刚才那位公子也忍不住尴尬的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我呸,本姑娘会留恋你的美貌,你是还没有睡醒吗,还是眼睛瞎掉了?”张若言素来心直口快,她已经无法再容忍了,索性直接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他向来听到的都是赞美的话,张若言这么一说反倒让他有些下不了台面,于是大声直呼,“放肆,今日在这里轮不到你来撒野。”说完,坐了下来给自己倒杯茶解解气。
公子站在一旁欲言又止,但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崔兄,你答应我的事情……你可别忘了呀,小弟可是急用啊。”若不是崔显志出高价让他来做这件事,他是不会趟这浑水的,虽然本身的品质不高,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只不过崔显志并没有告诉他张若言曾经是王府的王妃,如果他知道,怕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这件事。
不得不说崔显志是极其有脑筋的,如若出现了意外东窗事发,他也可以将事情推到这位公子的身上,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你放心,我答应过你就一定不会食言的,银票我会找人送到你那里,你先回去吧。”崔显志说话的口吻就如同自己在掌握全局,所有的人都要听他的一样。
那位公子显然对他的做法有些不满意,仍然有些见不到银票不肯罢休的精神气,“崔兄,我们可是早就说好的,一手交人一手交钱的,我冒了那么大的风险,你现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呀。”如此看来,公子是一个非常贪图钱财的人。
崔显志被他说得激发了脾气,摔下了茶杯说:“我说会欠你的钱了吗,银票我早晚都会给你,我答应你的也一定会做到。”他的眼珠子好像都凸了起来,目光咄咄逼人。
张若言看到这种状况,急忙抓住机遇说:“公子,我可以给你银票,只要你带我离开这个地方,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正在公子有些动摇时,房间的屏风后传来了一个女生的声音,这声音张若言是认得的,她就是自己的死对头崔云画,“这事儿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这里有足够的银票,怕是你一辈子也挣不了那么多钱。”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这是给你的银票。”崔云画拿着银票在公子的眼前挥了挥,他刚要伸手去接,崔云画立马将手伸了回来,“记住,今天的事情不许向任何人提起,事后,会有更大的一笔钱给你。”公子的眼神一直盯着崔云画手中的银票,连连点头嘴里说着“我明白。”
公子接过了钱,崔云画就示意他先行离开了,以免待会张若言说出了什么,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银票在手的公子自然管不了那么多,笑眯眯的数着钱走出了房间。
公子走后,张若言趁着家奴放松了警惕,而他们兄妹又在交谈之际,使劲挣脱了家奴的束缚,不管任何事情,迅速的向门外跑去,崔云画反应敏捷,立刻下令将张若言给抓回来。
张若言虽然身轻如燕,动作比较灵活,但数日连续的忙碌令她的身体疲惫不堪,距离府邸地大门还有数步之遥的时候,家奴追赶了上来,张若言极力想要挣脱,但终究无法与这些身强力壮的家奴相抗衡,眼看着到来的机会,就这样白白的从身边流失了。
依旧如同刚进来时的那样,张若言被两个家奴给押金了房间,刚一进门,崔云画走上前来就是一巴掌,张若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嘴角流出了一道血,“你个小贱人,还敢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你们把她给我绑起来,关到暗房里去。”她知道无论自己现在做什么或者是说什么都无法逃脱了,只好乖乖就擒。
就这样,在那了无天日的暗房里不知关了多久,一阵推门声响了起来,门口有蜡烛发出的微弱的光芒,随后光芒越来越近,家奴又用它点亮了暗室里的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