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说话慢归慢,但是说的清楚,就是有时候会有点漏风。
爱国、爱家他们也反应过来了,爱家搂着甜甜的胳膊,妹妹你会说话了,你可真厉害呀。妈妈说我九个月的时候才会吐字,还听不明白,爱国在旁边也说我也是我也是。
文广和文军也惊呀的不行,乖乖了不得呀,怪不得能被高人看上了,这就不是一般了人啊。
文军特意跟三个小的说:“妹妹会说话这事不能说出去,又特意跟爱党说,你可不能一个顺口了,就跟你几个表哥说了,这是大事明白吗?”
爱党拍着自己的小胸脯,保证说:“三爸你们就放心吧,我是姓咱老杨家的杨,我爸都跟我说了好多遍了,我跟爱国、爱家哥哥还有仨弟弟是亲的,姥姥家的哥哥们都是咱家亲戚。”
这话说的甜甜都不好意思了,二爸肯定是背着二妈说的,要不然两口子不打仗也得吵吵。
文广是真没觉得自己说的不对,本来吗,从自己这论,就是亲哥哥、亲弟弟比大舅子和小舅子亲啊。
文奶奶跟老伴也啼笑皆非,事是这么个事,你不能这么明说啊,这让亲家知道了非揍他不可。
眼看着天黑下来了,李大丫把昨天剩的菜跟饭热了热,文广跟文军早跟人说好了,要去王大生家打扑克,所以吃完饭早早的就出去了。
王大生家离着不太远,就跟六婆家隔了一排,这会的人不讲打钱的,不是输三把顶根烟就是在脸上贴纸条。
文军一连赢了三根烟就不玩了,把地方让给文广了,他出去放水。
王大生家的厕所没有顶不说,还跟院墙是齐平的,厕所的门槛是石头的,还不矮。
文军步子迈的不合适,正好一脚踩上去了,刚站上去,就觉得外面有人轻轻的快步走过去了。
文军就是一激灵,马上把脑袋缩回来了,等他动作做完了才反应过来,我缩个屁啊,我又不亏心我怕什么。
他站在石头门槛上趴在墙头往外看,走过去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还背着一个发白的粮袋,还有一个矮一点的人是个光头。
两个背影都有点熟悉,就是没看见脸,不过应该是本村的人。大晚上的能见度也就几十米,就这还是靠着路边的雪才白莹莹的。
文军隐约的看着,他们进了离着大生家三排的左边胡同。
放完水回屋,屋里的五个大男人正玩得起劲,文军也没吱声。
停了一会,文军就开始溜边打听,这周围都哪家组织打扑克啊,谁都上谁家玩啊,般大般的谁都跟谁好啊?不一会就摸清了那两个人的底细。
他就说吗,要是村里有个光头他不会不记得,原来那光头是三爸杨三柱对头家的人,因着是自己在家剪头,手艺不过关,剪的不像样跟狗啃的似了,索性就剃光了。
这个人叫王树丛,二十多了也没结婚,仗着他大哥王树林是村里的小队长,整天在村里穿过来穿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