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的处境很不好,几乎整个南方,从官场到民间,都在声讨,什么难听说什么,甚至有人喊出易储的口号。
再放任赵谌折腾,大宋朝早晚要出事。
层层压力,哪怕下面的织工和桑农也都能感觉到。
老兵刘桂更是趁着送生丝的光景,来求见赵谌。
“殿下,按理说没有草民说话的份儿,可现在传言太多,说要不了多久,殿下就要回京了,下面,下面的人都生怕约书有变啊!”
赵谌当然一笑,“刘桂,你怕我回京,那你倒是说说,谁能让我回京?”
“这还用说,自然是官家!”
“好!”赵谌笑了,“你觉得官家会上当吗?”
会吗?
刘桂愣了少许,立刻咧嘴笑了起来。
自然是不会的!
官家是什么人?
官家带着大家伙,在那么困难的时候,赶跑了金人,光复了燕云……这些年大宋的改变,有目共睹。
圣睿如官家,不可能犯错的。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害怕了。
刘桂乐颠颠去下面征收生丝,一颗心也放下了。
而赵谌依旧在作坊里,并且公布了一项最重要的改革,他拿出了三成股份,分给了所有织工,其中那个革新技术的工人,拿到了百分之一!
一个作坊,一年下来,差不多有一百万匹丝绸,扣掉所有成本,按股分红,这百分之一的股份,也能拿到几千两上万两不止。
这个收入已经远远超过了首相赵鼎,苦了这么多年的织工,终于看到了成为人上人的机会。
重视技术,努力干活,提高效率……这些都能换来干股。
虽然比例很低,但是仔细一算,一年下来,也有百八十两银子,甚至更多,完全可以做一个富裕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