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
孔颖达今天已经对好几个发火了。
“孔祭酒,这《国富论》,也许只不过是楚王殿下在吹捧而已,不见得就真的那么厉害。你不用太过在意的。”
司马才章自然知道孔颖达今天的心情为什么一整天都那么差了。
事实上,从早上看完了今天的《大唐日报》,孔颖达脸上就没有一丝笑容。
“士农工商,商人的社会地位,自古以来就是最低的。重农抑商,这几乎是各个朝代的国策。
可是你看看我们大唐,这几年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商人的地位越来越高了,如今传言楚王殿下甚至已经计划向陛下提议取消科举对商人后代的限制了。
这成何体统啊?当初我初版新书的时候,可是连在报纸上打广告都不好意思,可是现在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随便写了一本书,居然就敢吹得这么厉害?
什么开创了政治经济学的新天地,什么这是为大唐经济发展打开了一扇窗户。
实在是吹得太离谱了。他李宽,还要点脸面不?”
孔颖达跟楚王府的矛盾,其实是根深蒂固的。
李宽在观狮山书院力推科学,虽然经学院也会教授传统的儒学,但是地位在整个观狮山书院是最低的。
伴随着观狮山书院的崛起,儒学的地位明显在下降。
这让孔颖达如何能够不着急?
儒学是他孔家繁荣昌盛的根基所在啊。
如今楚王府想要挖掉他的根基,他能高兴吗?
哪怕是前几天因为观狮山书院联合国子监在许多藩属国修建了《孔子学院》,缓和了一下双方的关系,也没有多大用处了。
现在李宽又在那里大力的吹捧商业,将一本商学相关的书籍捧的那么高,孔颖达不生气才怪了呢。
“商业的发展,为朝廷贡献了巨大的赋税。如今不管是陛下,还是朝中一些大臣,对于商业发展都是持肯定的态度。
我们如果单纯的去打压,是没有什么用的。倒不如明天买几本《国富论》,好好的研究一番,从里面找到不足,然后也在报纸上撰写文章,大家好好的探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