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辆装甲指挥车,出现在战场上之后,几乎是瞬间改变了局面,苏军士兵打出的子弹,打在装甲上,溅出点点火星,却无法损伤这些披着盔甲的钢铁怪物分毫。
这些装甲指挥车,车前的两挺轻机枪,车顶的一挺重机枪,射出雨点般的子弹,二十多辆就是六七十挺轻重机枪,排成一列横队,一起射击,那是什么阵势,一堵由子弹组成的立体金属墙,当头罩过去,打得飞沙走石,卧倒在光秃秃地面上的苏军士兵,身体被机枪子弹击中,立即出现几个“咕咕”冒出殷红鲜血的大窟窿。
运气差点儿的,被重机枪子弹,直接打成了一堆碎肉,喷吐着火舌的装甲指挥车出现,几乎以碾压之势,顿时击垮了苏军士兵的精神和意志,原来以为,捞着一条大鱼,没有重兵保护的独立师一个指挥机关,还不是一块儿没骨头的肉,怎么切都成,哪成想,突然冒出来这么些大杀器!
貌似待宰的羔羊,突然间,露出狰狞的利齿,一下子打晕了想捡便宜的苏军,本来就是些七拼八凑,被打散的部队士兵,凑在一起,又便宜可捡的时候,倒是凶悍,眼见得要吃亏,哪还有什么战斗的意思,手里的家伙,也不是中国人装甲车的对手,苏军士兵一哄而散,爬起来就跑,而且,还不是一个方向,是四散奔逃。
一场气势汹汹的进攻,不期而遇的遭遇战,眨眼间就落幕,空荡荡的草原上,到处都是四散奔逃的苏军士兵,但是。唐秋离却没打算放过他们,指挥着装甲车,纵横驰骋,一个又一个苏军士兵,倒在枪口下。
警卫大队和两个警卫营部队,趁势开始反击,撵着苏军士兵的背影,紧追上去,唐秋离咬着牙,脸上带着冷酷的笑意。手里的重机枪,畅快的啸叫着,子弹追逐着苏军士兵的身影,打得又狠又刁,心中充满杀戮的快意。装甲车碾过一个又一个苏军士兵的尸体,留下一路血污。
苏军士兵倒是机灵。打算多路逃跑。最起码,让独立师士兵不能一锅端喽,可是,两只脚,怎么能跑过八个轮子,二十几辆装甲指挥车。各自为战,在苏军士兵外围兜着大圈子,将逃跑的苏军士兵圈了回来,随后追上来的警卫大队和警卫营战士。手里的冲锋枪,冒出火舌,打得苏军士兵尸横遍野,战场呈现一边倒似的屠杀。
唐秋离的装甲车,绕了一圈儿之后,将那个方向逃跑的苏军士兵堵截回来,也不知道打出了多少发子弹,即便是装甲车高速行驶下,在呼啸的寒风之中,也能感觉出重机枪枪筒传过来的灼热,“恐怕战斗结束之后,这挺重机枪要报废了!”唐秋离暗自想道。
“师长小心!”车内的赵玉和,突然惊呼一声。
在赵玉和呼喊的同时,唐秋离浑身的汗毛一炸,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一个躲在石头后面,几具尸体堆里的苏军士兵,突然扬起手臂,一枚冒着白烟的手榴弹,打着旋儿,朝着装甲指挥车飞来,区区一枚手榴弹,对于能扛住迫击炮弹,直接命中的装甲车来说,跟挠痒痒差不多。
可是,对于身体暴露在车外的重机枪射手来说,却是极度的危险,不过几米的距离,任何一个普通士兵,都会将手榴弹投掷在目标上,而唐秋离,就是在这个危险的范畴之内,来不及缩回身体,“轰”的一声巨响,手榴弹在装甲车上爆炸,眼前腾起一阵烟雾,装甲车的车身,猛地一阵抖动。
装甲车内的赵玉和,脑袋“轰!”的一声,“完了!师长——!“赵玉和撕心裂肺般的喊了一声,而在这时,那名苏军士兵,大概觉得无路可逃,激起了内心绝望的疯狂,同时拉响两颗手榴弹,往装甲车上扑过来,想来个同归于尽,临死呀拉几个垫背的。
看到这种情况,被装甲车顶部的爆炸声,炸得几乎大脑一片空白,处于极度担心师长生死安慰恐惧之中的赵玉和,一个激灵,猛地清醒过来,掏出佩戴的手枪,顺着射击孔,“砰砰砰——砰!”一口气打光了枪里的所有子弹,直到撞针“咔哒”一声,发出撞击声,才停下来。
几米远的距离,手枪子弹全都灌进那名苏军士兵的身体里,“轰隆”一声巨响,炸起一团火光和烟雾,破碎的弹片,打在装甲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动,那名苏军士兵的身体,连同几具尸体一起,炸成飞舞的碎肉。
“滴答”几滴鲜血,滴在赵玉和的身上,他抬起头,鲜血是从师长身上流下来的,赵玉和的脸都白了,心脏狂跳得喘不过气来,一阵深入到骨子里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在他的位置上,只能看见师长的大半个身体,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但是,却能看见滴滴答答流出来的鲜血。
赵玉和满脑子都是师长遭遇了不测,手榴弹在装甲指挥车上爆炸的震动,车内的几个人都清晰的感觉到了,那威力奈何不了装甲,但半个身体暴露在外面的师长,很难幸免,“该死的!”赵玉和恶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停车”随即又暴喝一声。
装甲指挥车戛然而止,赵玉和不待车子停稳,拉开车门就要跳出去,不料,唐秋离的动静在头顶响起:“为什么停车?继续开,前面还有零散的苏军!”
赵玉和一下子僵住了,老天爷,师长没事儿,嗓门还那么洪亮,可流下来的血是怎么回事儿,肯定负伤了,赵玉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将唐秋离的双腿抱住,可着嗓子吼道:“师长,我恳请您下来!”
唐秋离一听赵玉和的动静,知道他真是急眼了,再加上双腿被抱住,动弹不得,无奈,只好一矮身,缩回车内,顾不得跟赵玉和打招呼,对一名特卫说道:“你去操控重机枪,狠狠的打,继续开车!”
赵玉和手忙脚乱的拉着唐秋离坐下,“师长,您伤那儿了?”他脸色煞白,惶急的问道。
唐秋离的左胳膊上,军装撕开一道大口子,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来,不过,比较幸运的是,破碎的弹片,只是划破了胳膊,伤口看着挺大,肌肉相似婴儿的嘴一样翻卷着,但只不过是皮外伤,骨头没有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