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脑袋还真怪灵光的,知道我们还是有些避着他。”江澜叹道。
“他刚刚说的,关于唐贤的事情,你真的信了吗?其实他是一个满心忧虑的好人。”苏文说。
“天知道,那王爷是他的主子,洛成文这种忠心的家伙,看主子带层滤镜也正常。”江澜回答。
“滤镜是什么意思?”
“呃……”江澜这才意识到这里不是现代,“就是说,他主子的优点在他的眼中会放大,缺点会缩小。”
“哦——”苏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算了,随他是个什么家伙,也不管我们的事,先看看再说吧。”
虽然冷清,但这宅子却并不乱,也不落灰尘,想是下人们勤快打扫的功劳。
三人一路直上,来到顶层。
这宅子顶楼并没有阳台,只有两盏可以打开的大窗,而那跟杆子,就在两扇大窗的下方。
想要从顶楼出去,这两扇窗是唯一出口,这宅子当初设计的目的就没怎么考虑住人,除了顶层两扇以外,剩下的都是小巧的梅花窗,也没有遭到破坏的痕迹,自然不可能有人从那里出去。
这回近距离地观察,江澜能够看清了,那只有不到十度微微倾斜的墙壁上,确实留下了一个一个浅浅的小坑。
并且这坑的形状跟脚印差不多,基本可以认定就是那凶手,墙壁上留下了坑洞以供自己行走。
但他是怎么做到的呢?这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小坑,莫非凶手练的的铁杀角不成?还是说他是个体重一吨的大汉,硬是把这墙壁给一脚一脚踩得塌了下去?况且这只是倾斜了极度的高墙上也断没有办法站人呀。
江澜想不出来。
他俯身看得累了,又站起身来,缓缓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如果不说的话,真的很难发觉这里是一所凶宅,哪怕是作为事发现场的顶楼,一切看起来也都很平静。
除了夕阳掠过,那深青色地毯上如同花朵一样绽放的血迹,以一个点为中心旋转着散开,仿佛只是属于地毯上的花纹而已。
连带着附近的瓶罐画框上,也沾了星星点点,那隐藏着的血腥气味从中丝丝显露。
但也只是这样,没有任何打斗挣扎的痕迹,按照洛成文的说法,除了尸体以外,现场的所有东西都没有被动过。
江澜只觉得心里瘆得慌,老实说血腥场景他也不是没有看过,但是呆在这里,还是觉得浑身的不自在,除了血的铁锈气息外,还有一股他讨厌的味道。
好像这里是恶鬼的巢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