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子安大笑，“值得，值得！”
戚子安又拿起这叠策划案翻看了一遍，其实姜云写在这个里面的各种题目形式都
是古人玩过的，只有最后一个辩论赛形式有一点创新变化，但在戚子安看来也寻常，主要是这种文会的玩法，这样会让其他人参与度更高，也能让文会的名气更广，它不再是一个只有国子监内部学子参与的活动，引入了外来的竞争者，会让他们的压力更大，也免得他们一个个的在国子监里坐井观天。
诚然，国子监的学子就是最好的一拨，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不能因此就盲目自大。
“劝说张大人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不过程夫人在这件事里面……没有其他要做的事情吗？”
戚子安其实一直有些好奇，除了西树里的明捕头主题游园会以外，不论是报纸还是月刊，这些点子都是姜云提起来的，但是姜云似乎并没有从中获得什么利益，如今报纸风靡玉京，月刊更是很多人每月必定的读物，玉京也因此涌现出来很多优秀的文章，他们甚至从投稿的文章当中寻到不少观点犀利的读书人，只等着他们来年参加恩科之后取得功名同朝为官。
而且有了报纸之后，一些需要宣传的衙门感觉自己的工作好做多了，特别是一些需要用到律法的地方，那些案例分析和律法科普，让很多老百姓都懂得了律法，懂法的人敢于出来制止一些明显违反律法的事情，那些纨绔子弟也收敛不少，让相应的衙门可以更好的安排人手。
可是戚子安看不到姜云能从中得到什么。
姜云无意给自己树立一个无欲无求为爱发电的人设，于是让知晴拿过来一个木盒，打开木盒之后，里面是三支已经削好的铅笔。
“戚大人要不要试试这个笔？”
戚子安拿起一支笔，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之后，然后接过知晴递过来的纸板，开始在上面写字，用惯了软笔，戚子安第一回用硬笔没那么顺手，不过很快他写字就有模有样了。
“这是……”
“铅笔，成本不到两文钱。”
戚子安刚听的时候还没明白，随后一想他就懂了姜云的意思！
在这个时候，寻常读书人想要置办一套笔墨纸砚，就算是买最便宜的，也得一百多文钱，而这套笔墨纸砚，砚台消耗最慢，其次是笔，然后就是墨和纸，所以说这时候读书是有门槛的，很多人买不起书本买不起笔墨纸砚，而失去了读书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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