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骆玉又说起计划的事,“你们两位认为如何?这事我一直纠结,昨晚还兴奋的过了头,一直做梦都没睡好。”
说起来,骆玉还有点不好意思。
赵淙看着骆玉,说:“这事咱们要从长计议,你动到太多人的利益了,他们不会让你轻易地执行,若想要全部避开他们,恐怕,难以完成。”
听到赵淙的话,骆玉寇澜宣两人都有点被吓到了,寇澜宣连忙把计划拿过去,又匆匆忙忙扫了一眼增加记忆,才看着赵淙,一脸的疑惑,“你是不是说的太严重了?”
赵淙脸色严肃的摇头,看着寇澜宣说:“我没有说的太严重,这些人的背后哪个不是朝廷大员?虽说没有严家那么恐怖,可也是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想要动他们的利益,太难了。”
“就像我们在西南经历的那样,如果没有秋风山庄给我们做后援,还有枫桥镇那条河走水路,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无法实施,我们会被困死。”
“计划上的这些人,随便把米铺关了,不说关几个月,就是关几天,整个京城都会大乱,所以这个事,我们要从长计议,不能随便开始。”
在西南,赵淙就已领略过了这些盘根错节大家族的威力。
那还只是一个小地方,那些人,也不过是有点胖的野猪,可京城这群人,绝对不能小看他们,跟那些野猪相比,京城这些人就是庞然大物,比野猪大好几倍。
想要处理他们,太难太难。
“我们不可以让秋风山庄继续来京城吗?他们想要名头我们就给他们,我们需要银子他们帮我们赚,我们还可以管制他们,这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要把这些紧要的东西,放在其他世家大族手里?他们若是铁了心,或者是被朝廷有心之人利用,要掐我们脖子,我们该怎么办?”
寇澜宣突然想到这个可能性,急的脸色大变,心里充满了不安。
尤其南王,至今都没上朝,态度不明,他在想什么他们也猜不出来,心里面更加难受,担忧。
“我们不动米铺,妓院,赌坊,不伤害大部分人的利益,暂时只做冬衣,南郡的麻布显然不够,要从大宣全国去采买,还有棉花之类。”
“我打算让秋风山庄跟我们一起做,这一次只做冬衣,就打着为北城域将士祈福的名号,那些人应该不会找我们麻烦。”
骆玉想了想,好像只能这样,只能开始一个方面,若是全部开始,按赵淙所说,那真的太困难了。
“这也不容易,王家,几乎在有名的郡县都设立了收棉麻布匹的店铺,各家各户有这些东西都会卖到王家店铺,你想买,可能不会那么容易,你大概只能抽调到南郡,以及西南地区的棉麻布匹,据我所知,这两地方王家应没有参与。”
“毕竟太远了,来回的跑,很费时间费银子,赚不了多少,他们不愿意。”
“还有南临,你也可飞鸽传书去问一问,若是南临王家也没参与进去,那就太好了,这三个地方加起来,棉麻布匹应是够的。”
赵淙查阅大宣举国奏折,很多东西都知道一点,他说的话,让骆玉陷入了沉思,原来事情想象起来容易,做起来就真的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