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搔搔有点长的头发,浴场那回已经被坑过了,那感觉一辈子都忘不掉,生不如死。
他对向东的后两字不在意,耳边冷不丁响起对方的咒骂。
“妈得,看什么看!”
向东狰狞的啐了一口:“只不过是手指甲没长好,这就恶心的不行了?那要是见到脑浆爆掉,剥皮碎尸,腐肉尸虫,岂不是要……”
“哇”
大眼妹听吐了。
向东对上投来的几道视线,着重关注最为火辣的那一道,是个熟烂了的旗袍女,他上下一扫,唇勾了勾,俊美的面庞露出一个蛊惑的笑容。
“大姐,别对我骚,我是基佬,不搞女的。”
旗袍女眼里的妩媚之情顿时僵住。
她换了个站姿,开叉旗袍底下的大白腿对着陈仰跟朝简……
后面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赶忙用手挡眼,非礼勿视。
旗袍女再三碰壁,她没一蹶不起,而是很快就整理好了表情,娇嗔的摆了下手:“我姓乔,你们可以叫我乔小姐。”
大家顺势做起介绍。
被乔小姐撩骚的年轻人叫葛飞,蓝色短发的姑娘是珠珠,她旁边的瓜子脸女人姓香。
陈仰听到这,余光挪了过去,这个姓他是第二次听,第一次是在康复院。
“香子慕,子孙的子,仰慕的慕。”那个瓜子脸女人说。
陈仰不易察觉的观察,她的眉眼偏寡淡,气质知性温婉,跟康复院的男护士香月长得不像,应该不是认识的人。
心里这么想,陈仰嘴上却问出了声:“香女士,你认识一个叫香月的人吗?”
香子慕摇摇头。
陈仰还想多看几眼,他的眼前突然阴下来,自己的那顶铁灰色棒球帽被朝简丢过来,扣在了他头上,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