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过来的两个仆人,杨行舟依稀记得他们一个叫丁坚,一个叫施令威,施令威的本领到底是什么,杨行舟已经记不清楚了,不过这丁坚外号“一字电剑”,倒是令人印象深刻。
两名仆人站在原地不敢想前,呆愣片刻之后,左首那人方才躬身说道:“杨公子,我们孤山梅庄不见外人。”
杨行舟看了这老者一眼,道:“我来见四位庄主,见与不见,由他们来定,有这奴才什么事?”
说话的老仆臊的脸色通红,道:“我家主人早就有吩咐,绝不见外客!”
杨行舟道:“我这有样东西送给你们庄主,就当是见面礼,小子,接着吧。”
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一个珠光宝气的锦旗,向对面的老仆扔去,那老仆伸手接过,脸上微微变色:“嵩山派左盟主的令旗?”
五岳令旗,令旗所到之处,犹如左盟主亲到,五岳剑派门下,无不凛遵持旗者的号令,便是别的江湖门派,遇到这面令旗时,也得退避三舍,给足了嵩山派的面子才行。
现在这面旗子被杨行舟拿了出来,这老仆自然吃惊,毕竟左冷禅身为五岳盟主,那是能与日月神教正面对抗之人,无论是武功计谋还是势力,都是天下一等一人物,这两个仆人乍然见到这面令旗,自然心中惊讶。
但这种惊讶之情也只是保持一瞬间,片刻之后便即恢复如初,右首那家人道:“江南四友和五岳剑派素不往来,便是嵩山左盟主亲到,我家主人也未必……未必……嘿嘿。”下面的话没说下去,意思却甚明显:“便是左盟主亲到,我家主人也未必接见。”
嵩山派左盟主毕竟位高望重,这人不愿口出轻侮之言,但他显然认为“江南四友”的身分地位,比之左盟主又高得多了。
杨行舟见他口出狂言,也懒得计较,对两人道:“这面旗子是我从嵩山派抢来的,前段日子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嵩山派便拿这么一个旗子去捣乱,老子看他们不顺眼,就把旗子给夺了过来,今天来此无礼相奉,这面旗子就当是送给四位庄主的见面礼吧。”
两名老仆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之情,刚才右首老仆口中说的狂妄,似乎对左冷禅不屑一顾,但两人其实心里都知道,梅庄的四位庄主虽然了得,可是跟左冷禅相比,却还是差了太多,否则的话,四位庄主也不至于隐居梅庄不出。
若真有远胜左冷禅的修为,也不至于困守梅庄,成为江湖上的默默无闻之辈。
面前这个自称杨行舟的人,说这五岳盟主令旗是他抢来的,倘若此事是真,那么他从衡山一路前来,几千里地竟然能安安稳稳的走过来,足见他的实力。
他们两人久居梅庄,一两月都未必能出去一次,对最近江湖上的消息并不十分的清楚,现在看着五岳盟主的令旗,对杨行舟的话将信将疑。
左首一人道:“刘正风身为衡山派数一数二的人物,他要金盆洗手,嵩山派为何阻拦?”
这句话说出的时候,已经是毫不客气的在向杨行舟询问,完全不像是一个仆人的作为。
杨行舟脸色一沉:“快去禀报你们庄主,就说我来拜访便是,狗奴才怎么这么多废话!”
左首老仆大怒,伸手抓向杨行舟肩膀:“公子放尊重点……”
砰!
杨行舟一脚将他踢飞,笑骂道:“敢对我出手?江南四友是怎么调教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