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在长时间的压力之下,每个人在时田田眼中都很可疑,她谁也不敢相信,只能找郁白。

    此时被同桌一提,时田田愣住了。

    她为什么要那么固执地向郁白寻求帮助呢?其他人可疑,郁白就不可疑了吗?为什么她下意识地就觉得只有郁白才能帮自己解决这件事?

    而且郁白为什么要拒绝自己呢,他应该答应的啊?他不是喜欢自己吗?

    时田田觉得这些问题就像是一团乱七八糟缠在一起的线,她一个都想不明白。

    “田田。”同桌推了她一下,“叫你半天不答应,想什么呢?”

    “没什么。”时田田回过神,她低头时看到自己摊在桌上的笔记本,上面写满了为什么。

    熟悉的笔迹像是把什么东西撕开一个口子,诡异的感觉席卷而来,时田田浑身发凉。

    她胡乱地掩上本子塞进桌肚,问同桌:“唐唐,你刚才叫我干嘛?”

    同桌指了指教室后门:“有人找你。”

    时田田回头,半开的门外站着两个少年。一个背靠着走廊外半人高的围栏,另一个人和他面对而立,背对着教室,俯身说着什么。

    “念念,你不是不喜欢时田田吗,你为什么还要来找她?”郁白看着江念的眼睛控诉道,“你怎么这样,一边让我离她远点,一边自己来找她!”

    话里那个不高兴劲,就跟发现对象背着他和别人搞暧昧似的。

    江念来找时田田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他正撕着棒棒糖包装,闻言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看不惯你就先回教室。”

    “那怎么行!”郁白微微拔高声音,“那你们俩要是背着我干了什么,我怎么办?”

    这说的都他妈是什么话?

    “你有病吧,一天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江念伸手把郁白从自己面前扒拉开,另一只手捏着糖往嘴里送,送到一半,手腕被人握住在半空中拐了个弯。

    指尖触感柔软温热。

    他侧头,郁白装模作样地“哼”了声,叼着棒棒糖:“不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