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序不知何时恢复了些神智,方才还混沌一片的眸底多了一丝清明,昏黄的光线下,在这个狭窄又炽热的帐篷内,他正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的宁山,眸底闪过无数复杂的情绪,无措,惊讶,难以置信……唯独没有厌恶。
宁序的眼睛很漂亮,虽然与宁山用着相似的一张脸,可他的眼睛总是温柔地看向他人,所以漆黑的眸子透亮又纯粹,像藏在水中的宝石。
这样的眼神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底。
在宁山的记忆中,十岁那年他故意打碎玻璃缸,导致宁序养了许久的金鱼死亡时,他也看见了这样的眼神……有慌乱,有意外,有许多种情绪,却永远都不会有抗拒与厌恶。
即使宁山让他失去了自己的金鱼,即使此刻自己正被宁山操在身下。
他都是同样地看着他。
“宁山……”宁序哑着嗓子出声,似乎有话要说,刚说出两个字后却陷入了沉默。
他的腔道内还紧紧咬着宁山的阴茎,微微一动,铺天盖地的快感便能夺取两人思考交谈的余地……他清楚此刻发生的事情是由于自己的发情,只是……
“对不起。”没等宁序理好自己的思绪,宁山先一步开口道了歉,“之后我会跟你道歉的,你还没有彻底缓解,我不能现在退出来。”
宁山一口气说完了这些,与宁序不同,他脸上看不见一丝慌乱,就像他比谁都清楚,无论他做了什么,无论出于什么原因。
宁序都不会怪他。
想到这里,宁山弯起嘴角,与恢复了些神智的哥哥四目相对,身下狠狠一挺,刻意地去捕捉宁序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
如他所料,宁序的理智仍旧十分脆弱,轻轻一推便能粉碎个干净。
不过……在这场欢爱里,宁序比先前的任何一刻都清楚,在自己体内进出,把自己一次次送上高潮的人是他的弟弟。
宁序的反应比之前更加克制,他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没咬多久牙齿便被宁山硬生生地撬开。
他抚摸着哥哥留下咬痕的下唇,嗓音里带了闷闷的笑意:“为什么突然害羞起来了……刚刚你可不是这样。”
说完他指尖顺着下唇向里探去,手指伸进了宁序温软的口腔,指腹按在他稍显慌乱的舌肉上,调皮地拨弄着,直到宁序无法吞咽唾液,让那些透亮的液体沿着嘴角流下。
黏腻的水声一刻未停,混杂在帐篷外的风声里啧啧作响,宁序裸露的皮肤表面全是汗,跟着风摇晃的灯盏投射到他身体上,仿佛夜幕上闪耀着微光的星群。
无法在旷野上看见的星空,竟然能在哥哥的身上看见。
宁山轻笑一声,低头去吻宁序的嘴角,这次不再试探和迟疑,轻吻过后直接咬上了他的下唇,舌尖探进他的软红深处,两个人的舌肉彼此交缠,连这样的触碰都能让宁序生殖腔一阵收缩,止不住地轻颤。
注意到宁序的变化,宁山吻地更深,把两人呼吸间的喘息和呻吟全都捣烂在下体的交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