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可还有什么变故吗?”玲珑的指尖摩挲着傅楼屿的掌心,他的手是凉的。
“方才又传来密信,慕容言的二儿子慕容信谋反了,之前从来不知道慕容信竟然私底下养着兵,连慕容白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被慕容信占了皇宫。”
这些分明不是大楚的事,却又和大楚息息相关,但是距离太远,这些密信虽然是以最快的速度送达,可还是会有时间差,并不是太准确,就像整个慕容信占了皇宫,谁知道此刻又如何了呢?
“慕容信,我知道他,先前向慕容娇打听过南驭皇宫的事,慕容信是二皇子,是贵妃所生,南驭皇帝似乎更偏爱贵妃,不喜皇后,所以这个慕容信十分得宠,可是慕容白的太子之位却是稳稳当当,南驭皇帝从来都没有提过要换太子。”
慕容信得了偏爱,自然会觉得自己也有机会当太子,当皇帝,结果却是一年一年的失望,可人的野心已经被喂大了。
“慕容言不糊涂,谁当这个太子更好早就已经权衡再三,他偏宠慕容信,无非是因着贵妃,却没有想过要他成才,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宠溺,玉不琢不成器,慕容言不会不知道,父母的溺爱并不是好事,尤其是儿子,太过宠溺最终都会一事无成。”
就像是傅楼屿,从小被文德帝下了多少套子磨炼,有时候傅楼屿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文德帝的儿子,文德帝对于“琢玉”这件事可是乐此不彼,好似生怕傅楼屿过的太轻松,也有不少次和阎王爷擦肩而过,文德帝也不曾心疼过,下一次依旧这般狠心。
慕容白虽然有野心,可是也有才能,才能足以配得上野心,堪当大任,可是慕容信有野心,却无才能,才能配不上野心,最终下场一般都不会太好。
“那看来也不必对慕容信有什么希望了,他不是慕容白的对手,想来也不会对形势产生什么变故。”玲珑倒是有些失望,怎么就不能争气点呢?慕容言的其他儿子但凡争气一点,那他们也就不必愁了。
慕容白这人,是南驭最危险的人。
“这本来就是意外,我原以为慕容白会十分顺利的登基,慕容信这一闹,也无非是让慕容白的登基大典推后了几日,想来明日就会传来慕容信已倒的消息。”傅楼屿从来都不觉得慕容信靠得住,要是真有本事,慕容白的太子之位也不会这般稳当了。
“你也忙了一日了,还是快去用晚膳,早些休息。”玲珑光顾着想听南驭的事了,都忘记了该用晚膳了。
“还好,并不累,不管南疆会不会开战,但是南疆的兵马粮草都已经安排妥当,也开始安排边境的百姓撤离,现在南驭还不曾有什么表示,静观其变。”
“那就好,听你这样一说,我安心了许多,中午忧心这件事,都没有怎么用午膳,我们快去用晚膳了,我都饿了。”玲珑虽然是女子,可依旧挂心战事。
“走吧,用膳去。”
用了晚膳,玲珑把不曾看懂的几个点说来与他一起探讨,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可是玲珑行不了万里路,只能读万卷书了。
“有这么爱学习的娘子,真是我的荣幸,日后我们的孩子也会因为你这个母亲而博学多识。”
“我只是因为无聊,在宫里不能总是出去,要是在外边,还可以约着好友去蹴鞠,打马球,投壶,现如今啊,你每日忙着政务,我一个人在宫里,实在是无趣的很,我真是不明白,那些人为何挤破脑袋也想入宫,分明宫里无趣的很。”玲珑托腮看着窗外的月亮,今日是十六,月亮比昨日还要圆。
傅楼屿伸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入宫代表着权势,你只不过是从小就出生在权势的顶端,父亲宠着你,哪里有委屈你受,自然不明白他们的想法,且只不过是因为东宫只有你一个太子妃,若是妃嫔多了,你就不觉得无聊了,怕是每日都要防备着不被算计。”
像是梁皇后,哪里会无聊,哪怕是皇后,也要防备着妃嫔,贵妃家世不差,又比她年轻貌美,惠妃又和东宫交好,在陛下心里的分量也不一般,但凡有人不安分了,梁皇后就要忙咯。
“咦,那我还是继续无聊吧,我可不想要每日一群女人围在身边,还要提防着她们。”看书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