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苗小草盯着迟晟,然后拿被她快咬烂了的铅笔头去戳迟晟的胳膊。

    迟晟低头看过来,挑了下眉。

    他没见过苗小草,但听安若山说过,是个古灵精怪、苦学久矣的小丫头。显然就是这个。

    苗小草一副贼兮兮的样子,探过脑袋小声问迟晟,“你是不是想当我的妈妈?”

    迟晟:“?”

    啥玩意儿?

    苗小草精明地眯起眼睛,福尔摩斯一样分析起来,“你刚才在对我爸爸死缠烂打对不对?我听电视剧里说过,好女怕缠郎,你是不是想要这样缠着我爸爸上位,然后当我的妈妈?”

    迟晟:“……”

    迟晟哭笑不得,伸出手掌扣在苗小草的脑袋上,把她的脸扭回作业本跟前。

    “少看点电视剧,多做作业。你这道应用题写错了。”

    苗小草一听他后半句话,立马就瞪大了眼睛,接着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我算了三遍,三个答案里这个是最像正确答案的!”

    迟晟:“……”

    你都三个答案了,到底哪儿来的自信?

    迟晟一笑,指着桌上摆着的一碟酥肉说,“那咱们打个赌,如果你错了就把那盘酥肉给我吃,怎么样?”

    苗小草:“那要是我是对的呢?”

    迟晟:“对不了,你这个就是错的。”

    苗小草不服了,学渣仅存的学术尊严受到了挑衅,当下拍板,“行!赌!”

    迟晟一乐,拿过苗小草的笔和草稿本,三两下把公式和答案都列了出来,跟苗小草那三个答案都不一样。

    苗小草狐疑,拿过手机(季遐年给她买的)给安若山发微信求证。

    没一会,张银珠端着一碗醪糟粉圆出来,看到迟晟在那吃酥肉,一下就笑了。

    “哟,咱小草懂事了,知道谦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