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只放低姿态,省得又让这尊大神动怒,谁都压不住。
眼见气氛紧绷,霍夫人殷勤为丈夫续茶,借机为儿子说好话。
“子骥也是想表现一番。你这么久才能回来一趟,平常也难联系上你。他联络的买方我认得的,你也见过,大剧院的投资人林威廉。上次因他剧团遭遇海难事故,就没谈成。”
尽管得到解释,霍昭龙脸色不见缓和,仍闷声喝着茶,反复调整花纹朝向。
就在众人以为他又会像以前那样,喝完整壶茶水,解散家庭聚会时,他手背一抵将瓷杯推开。
“莱特在哪。”
厅内一阵岑寂。情况却不同于刚才。
霍夫人接道。
“莱特那孩子应该已经休息了。你也知道他的脾气,一直不太爱见人。”
霍昭龙静静看着她,那眼神没有温度和情感,像无数道冰棱扎来,莫名使她心虚惊惶。
“我算是他半个父亲,你觉得他连我也不肯见?还是在宵小之徒闹事后?”
听着是在谴责莱特·莱恩,可与霍昭龙相伴多年,霍夫人明白对方早知戴维重伤莱恩手臂这茬,是怪她疏忽。
“老爷——”
霍昭龙扬手一摆,堵住她所有辩解。
“我已派人去接他过来,很遗憾他今晚似乎不像夫人你说的,早早休息。而是出去了。”
出去了?
惊讶不止在霍家几人中漫开。
一旁静待的韦执事更心中诧异。
在他告诫过后,莱恩·莱特为何还要出庄园?
家庭聚会缺席的最后一员姗姗来迟,择明被黑衣保镖护跨入门廊。
他面具完全褪漆,但锃亮得反光,右手垂着,明显比左边更无力孱弱。后背笔挺,视线却是往下凝望地板,依旧掩着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