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暂居小姐您的护卫队第一,故而用青一为名,下次比武若输了,便不叫这个了。”

    一般学武的人都比较直,闵舒也不跟他废话,只想把身体里憋着的劲儿都发泄出去,只是一上手才知道,虽然她能拿南运会的金牌,可对青一来说她这就是花架子,不管是从技巧还是力量上自己都差了一大截,师父毕竟更关注的是比赛,像青一这种身负杀人技的人根本看不上他们这种花拳绣腿。

    任今夕回来的时候闵舒刚冲了澡出来喝水。他裹着厚厚的衣服还带着外面的寒意。闵舒只是像同住屋檐下的室友般问了他一句:“吃饭了吗?”

    真的只是随口一问,却得到任今夕一个否定的回答。今天跟导师探讨题目,一下子没注意时间,后来又催着司机快点回大宅,根本没空吃饭。

    本来想回卧室的闵舒愣了一时才转头吩咐攸宁:“叫厨房做点饭给任少爷送上来。”

    这总行了吧。吩咐完闵舒正要走,任今夕又开口:“小姐,能陪今夕一起吃吗?”

    闵舒站那没动,不是很想,但一顿饭而已也不至于拒绝,只是闵舒有点不懂他最近怎么了?

    任今夕能怎么了呢?被任父教育了呗。昨天任父给他打来电话问问他的近况。毕竟进了南堂家,就算任今夕姓任,他的事也不再是他们说了算的了。

    听闻闵舒出门他自己在家,任父多有不满,告诉他许多夫妻相处之道。任父当年可是一点不敢想自家能跟南堂家扯上什么关系。任家在世家中以算得上逐渐没落了,自家儿子自幼聪慧,本来也是希望能重振家业的,只是他的聪慧真的只是表现在学业上,这多少让任父有些期待后又落空的惆怅感。在他逐渐接受的时候,谁能想他的师兄竟然能是南堂家家主,亲自指定今夕为大小姐正夫。说任今夕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当凤凰都不为过。以前任父没怎么教导过这个向来省心的大儿子,自从他被送进南堂家任父倒每天患得患失起来,隔三差五打通电话指点儿子两句。毕竟婚书未下,听今夕说南堂小姐又是位性子颇为寡淡的人,本来任父觉得以今夕相貌定能取得小姐欢心,现在看来也不一定呢。

    虽然结婚前最好不要失了身子,但也不至于连手都不牵,吻都不接吧。

    饭很快送上来,简单的一碗汤面,这是任今夕自己要的。他怕厨房耽误时间长了闵舒会不耐烦。

    闵舒坐在他对面,看着他挑起一筷子面条,吹凉,小口小口的吃着,大概人长得好看,不管做什么都赏心悦目吧。闵舒看了片刻挪开眼。刚在一楼看的那万家灯火,在二楼也能看到,曾经她就隐在那片灯火里,过着普通的生活,没有这么大的房子和精致的美食,却有着对未来的期许。

    任今夕吃完饭有小奴收拾了餐桌,见闵舒似乎心不在焉,他伸出手轻轻覆上闵舒放在桌上的那只手。只是温情都没产生更别提暧昧了,闵舒的手便迅疾的抽出将他的手略带力道的钳制住。

    这一下俩人都愣了,闵舒在出神,这行为完全出于本能,她回神立刻松开手说了声抱歉。任今夕摇头表示没事,只是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闵舒再傻也能看出来他在刻意接近自己,只是两个完全不了解的人马上说要结婚,确实还是有点不适应的。虽然中午他们也牵手了,那时候人多,根本生不出什么旖旎心思,在家就不一样了。闵舒站起说了句,早点休息吧就回屋了。

    上学对闵舒来说是来放松兼睡觉的,对于郭浩飞来说则是分享八卦和睡觉的,闵舒昨晚因莲雾的事有点失眠,今天刚想补觉就被郭浩飞的黑眼圈吓了一跳。

    “你半夜做贼去啦?”

    郭浩飞长叹一声趴在桌子上。闵舒懒得瞧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打个哈欠裹紧了校服。虽然以前教室冷她也抱怨过,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对此的容忍度明显降低了。正思量着由俭入奢易,郭浩飞游魂般的声音就飘过来。

    “师姐,我们家要是破产了,你会收留我吗?”

    破产?闵舒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为啥会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