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风轻近午天,搂花安睡在胸前。
温东岳一个月来终于睡了个好觉,甫一睁眼,竟已是中午。
怀里的人儿肚子饿得咕咕叫,正用手指戳他的胡茬,见他醒了,小心翼翼叫了声:
“老师。”
温东岳点点头,抬手抚了抚温亭润脑袋:“没事,可以叫。”
温亭润眼中点灯:“爹——”
温东岳又安慰地抚了抚温亭润头顶,故意用下巴胡茬去扎温亭润的额头。
“痒——”温亭润被扎得痒痒的,即使肚子饿也不想起。
昨晚的剖白就像梦,回神过来,两人都觉恍惚。
“阿爹——”温亭润又叫了他一声,两人对视,才觉真实。
老师,学生。父亲,儿子。
荒诞不经败坏不堪。
却真是发乎于情,礼止不了,也藏不了心。
“您……会不会觉得,要是我不是您的孩子就好了。”
温东岳木了下,接着摇了摇头,胡渣惩罚似的用力扎了扎温亭润的额头。
“老师——”温亭润推不开,求饶道:“爹爹……”
羽毛挠了挠心,温东岳这下满意了,放开温亭润,舒了口气。
“没有。”他干脆道。
无论如何的游疑,困惑,挣扎,这一点,他倒是真没想过。
未想通前,他只觉世俗难耐,遗憾满怀,从不想过什么:“你要是不是我儿子就好了。”“我们怎么会是父子”之类。
想通后坦然彻悟,这样好的孩子,他值得他既给他父爱,又给他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