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别杵在这儿净说些有的没的,赶快进去再打上两鞭,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别真的弄死了。”麻子将炉子熄了,放下烟杆,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黄鞭子神色惊恐。
“既然如此,弄死你们也不过分吧。”一道娇软尾音却上扬蛊惑的声音响起,绝不可能在地牢里出现的声音。
“谁!”麻子铮的抽出腰间的佩刀,急速转身看向来人,“是谁在这儿装神弄鬼!”
白暖暖脚踩着莲步,擦拭着手上的鲜血,甩了甩簪子上的血迹,手上不知道哪里撕下来的布条,随意擦拭了两下,丢弃在一旁,反手转了个花儿插进了发间。
外裳在打斗的时候扯坏了,里面的云丝长裙也沾染上斑斑血迹,甚至脸上都有着星星点点,非但不觉得血腥反而还有着异样的美感。
黄鞭子和麻子可不这么觉得,在他们眼里这简直就是地狱的勾魂使。
什么女子弱不禁风?
笑话!
这面前这个简直就是地狱女修罗。
刚刚那布条,看见没?
那是他们头子身上扯下来的,今早还在他们面前显摆,是他家婆娘绣了整整七日的衣裳。
就他们头子那疯子似的打法都打不过,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吞了口唾沫。
今日怕是不能善了。
“哈——找死!”
麻子手握刀柄率先劈出,刀随着挥动发出钝钝的破空声,往复不歇,烛火随着刀锋飘动忽明忽暗。
白暖暖左手扶桌,手腕用力,迎面扔去,半人高的实木木桌随着力道直接拔地而起。
“嘭,咚……”
麻子迅疾地弯腰,闪身就地一滚,黄鞭子可就没他那么幸运,结结实实被砸了个正着。
“麻子!”
麻子闪身躲过去,转身半抬着木桌腿,一张脸因为用力涨红的不行,“起~”
白暖暖就站在那儿冷漠地看着,直到黄鞭子寻着麻子抬起的一点儿空隙,曲着腿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