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子歌有些不悦,“以后还是少来往。是哪家的姨娘?”

    “徐致秋的。”

    子歌:“打出去!”

    这是趁自家大哥不在家就挖墙脚,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还能不能要点脸了!

    婉乔道:“你别闹。”

    子歌哼哼,不闹就不闹,她就在这里盯着。

    她倒要看看,这位石姨娘多大脸,敢在人家小姑子面前挖墙脚。

    婉乔见她坐的稳如泰山,为难道:“你在这里,她怕是不敢跟我说话了。”

    威风凛凛,怒目圆瞪,跟头母狮子也差不多了。

    子歌眼珠子一转,指着外面的花厅道:“现在都不来往了,可见也不是什么亲密的关系。你去外面见好了,我累了,要在里面歪歪再走。”见婉乔有些迟疑,她假装不耐烦地道,“还怕我偷听你们说话不成?那么自降身份的事情,我怎么会去做!”

    “那你到炕上躺躺吧。”婉乔无奈道。

    “不去,热,躁得慌,我就在罗汉床上靠靠就行。你快去吧。”竟是一叠声地催促婉乔往外走。

    她倒是要竖起耳朵好好听听,徐致秋这次又耍什么花招?

    婉乔知道她是个任性的,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问题,她便从炕上取了一床薄被,给子歌盖上,才走了出去。

    她刚走,原本闭眼假寐的子歌一下睁开眼睛,哪有一丝一毫的困乏?

    她把身上的被子掀起来,坐起身来从罗汉床上下来,蹑手蹑脚地靠到墙边,敛声屏气地听着外面说话。

    婉乔是听见她脚步声的。现在的子歌,身上的跋扈之气日消,却仍有着孩子似的任性。

    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婉乔就当是替秦大人纵着她了,毕竟,她际遇也堪怜,也有些可爱。

    石双华梳着妇人发髻,穿着打扮都上乘,与婉乔旧时见她无二;可是现在她脸色苍白,目中无光,竟有一种老妪似的沧桑。身后跟着的丫鬟还是幽草,面有戚戚之色。

    “石姨娘。”婉乔努力压制住自己的震惊,尽量平静地招呼她。“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