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没来。”婉乔庆幸道,“这些黑衣人是谁派来的?为什么出手那么毒辣?他们想挟持女眷做什么?”

    季恒安脸上露出嗜血的笑容,冷声道:“我一会儿就去,亲自审问。”

    现在,先把易卿伺候睡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易卿道:“你先去吧,婉乔陪我就行,我们俩说会儿话。”

    “别说太晚,以后有的是时间说。睡觉时候你身边要留人……”

    易卿眼神黯淡下去,道:“季恒安,你让人把红袖她们好好安葬,给她们的亲人送些银子。”

    季恒安沉声道:“这些都有我,你放心,别胡思乱想。”

    等季恒安出去了,易卿跟婉乔说了些子歌的事情,叹气道:“我这里不用你操心,你好好应对她就是。我也没敢提你的名字。”

    婉乔何尝不愁,但是愁又有什么用呢?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道:“爱怎么闹怎么闹,把房子拆了也由着她;秦大人已经给她留信了,我约摸着她也能收敛点,是吧……”

    话音刚落,有丫鬟在外面喊她:“姑娘,侧妃娘娘要马上见您。”

    婉乔吐了吐舌头,这曹操来的也太快了点吧。

    “自求多福。”易卿道。

    “怕死不是穿越女!”婉乔咬牙切齿地道,站起身来,雄赳赳道,“我走了。”

    子歌看完秦伯言的信后,发疯一般起身,把屋里能砸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如果秦伯言此时在她面前,她定能把东西向她扔去。

    婉乔在门口,就听见她歇斯底里地喊:“这天下,除了她任婉乔就没别的女人了吗?看上谁不好,偏偏要看上她!还要瞒着我!那就瞒到底啊!现在跟我说什么!”

    说着,她扶着桌子,委屈地大哭起来。

    有些话,即使在最癫狂的状态下,她都不会说出来。

    她在徐王府受了多少欺凌、冷眼,吃了多少苦,都是因为任婉乔,因为当初她势利拒婚,不肯拉落魄的他们一把,她才会受那么多罪。

    秦伯言在信里跟她说,当初婉乔袖手旁观,也不该苛责,女子求安稳富贵生活,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