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众人的信息整合到一处,得出的结论是,这次的幕后黑手,极有可能是贵妃身边的余喜,也就是上次曾经在他升任过程中使过绊子的小太监。
季恒安并不惧怕,只是有些奇怪,他走他的阳关道,余公公过他的独木桥,两人并未曾结怨,他为何要对付自己。
这一点,他的手下也没有查到。
挥退了手下,季恒安驾轻熟路地骑马出门,到了关押易卿的大牢之中。
狱卒们都习惯这位指挥使大人,他每天晚上必来报到,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他们私下还讨论过,那个易姑娘,美则美矣,但是实在太冰冷,跟仙女儿似的,没点烟火气息。这种女人,能有什么滋味?可就是把这季大人迷得神魂颠倒的。
“季大人,您来了。小的给您取盏灯笼来。”心里虽吐槽着,狱卒的小头领还是点头哈腰,恭恭敬敬地上前迎接季恒安。
季恒安“嗯”了一声,接过灯笼和钥匙,也不要人跟着,自己走向大牢深处的房间。
易卿住的是这里条件最好的单间,里面有桌椅床凳,文房四宝。
易卿让季恒安把她的医书带来,白天就看看书,写写字,也自得其乐。
季恒安进来的时候,见她正在写信,写写停停,写到高兴处,脸上还带着笑容。
看到她这般,季恒安觉得所有的烦恼都没了。
“写什么呢,多多?”
他撩起紫色飞鱼服,在她对面坐下。
“给婉乔写信。”易卿又写了几个字,把笔放到笔架上,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笑着道,“从前她给我讲她坐牢时候的情景,我以为这次我也能体会下。结果发现好像我们俩,一个是下地劳作的老农,一个是田间踏春的闲人。虽在一个地方,但是待遇完全不同。”
说着,她觉得自己这个比喻妙极,提起笔来又写了几句。
季恒安道:“你倒心大。”
“不是有你么?”易卿懒洋洋地道,同时放下笔,站起身来,轻轻活动了下颈椎和肩膀。“来,跟我说说,今天查到什么了?”
季恒安把事情说了,看她桌上除了文房四宝之外再无它物,不由怒道:“我今日特意吩咐厨房给你送几样小食来,怎么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