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言忍俊不禁:“好。那现在,乔妹,你准备好了吗?我接下来还有很多很多话要说。”

    “不行。”婉乔一本正经,“今天已经说很多了,为了不让我失眠,剩下的留下次,下下次,分批说!”

    他的苦心,她再愚钝也该知道。

    为了她发挥所长,他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她表现出来的这许多不合常理的过人之处,他现在根本都不过问。

    他对她,是何等地深情,何等地信赖!

    婉乔对自己说,上辈子,这辈子,她都不可能找到比他对自己更好的男人了。

    她不矫情,她不玩那些“你爱我,我偏不爱你”的烂戏码。

    他深情如斯,她能回应的,唯深情尔。

    婉乔找到实现自我价值之处,又和秦伯言甜甜蜜蜜,日子真是从未有过的舒服。

    有两次夜里,秦伯言骑马带她夜奔回家,看望父母,任治平和孟氏见两人愈发和谐,都倍感欣慰。

    只是秦伯言对于他们提出的婚事,毫不松口。

    他说:“我和乔妹的婚约,只要我一息尚存,都会作数。”

    他从脖子处掏出贴身佩戴的白玉雁——这是他托季恒安找到的那只,又深情地看着婉乔,坚定道:“我和乔妹,各持一只,此生不渝。但我只想给她荣耀,并不想置她于险境。这是我最真实的心意,还望你们成全。”

    孟氏大概想说夫妻同甘共苦的话,嘴唇翕动,还未来得及发声就被婉乔打断。

    “娘,您别说了,听秦大人安排吧。”

    这是他的心意,虽然内心深处笃定自己定会与他风雨同舟,婉乔却觉得不必非要劝说他改变心意。

    与他死生与共,是她对他的相随;享荣华,避危险,是他对她的深爱。

    “行,你们觉得好就行。”孟氏叹了口气,幽幽道。

    又忍不住把婉乔拉到外面,很是嘱咐了一番让她体贴秦伯言的话。

    婉乔没把在千户府做的事情告诉她,害怕她担心,以为避重就轻,说两人相处很好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