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处打量下,一人高,四五尺宽的黑长隧道浮现在面前,他们现在站立的位置,是一处类似平台的地方,直通那隧道,周围四个高高的仙鹤烛台,已经生了铜绿,其上手腕粗的蜡烛发出盈盈光芒,照亮平台。

    “教头,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有烛台?”祁俊好奇地问。

    婉乔翻了个白眼:“未卜先知行不行?”

    秦伯言早把里面的情形事无巨细地交代了,婉乔进来后甚至觉得自己曾经来过。

    “白龙记路,我们跟着它,再看看地图,应该不会走岔。”婉乔道,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一只细细的蜡烛,到烛台上引了火,然后走进隧道,一路点着两侧的烛台。

    “教头,这上面还有壁画。”

    “嗯。”

    “教头,你慢点走,我还没看清画的什么。”

    “你再这么聒噪,信不信我揍你!”

    “我这不是害怕你紧张,缓解下气氛吗?”

    “我不紧张。你要是害怕,就跟紧我。”

    “说谁呢?我堂堂男子汉,会怕?笑话。”

    不知哪里吹来一股风,把婉乔手中的蜡烛吹灭了。

    祁俊一下拉住她胳膊:“卧槽,教头,你有没有觉得有股阴寒之气?我不怕人,可我怕鬼啊!咱们是不是应该求几道符随身戴着辟邪?”

    “滚滚滚!”婉乔骂道。

    两边的烛火足够照亮,她重新把手中蜡烛点燃,摸了摸白龙颈上的毛:“什么牛鬼蛇神,有白龙在,都不怕。要是有危险,它早就示警了。你不知道,有一次……算了,不说了。”

    都是前世的事情了。

    白龙摇了摇尾巴。

    祁俊看着白龙,忽然摸着下巴道:“教头,白龙是公的还是母的?”

    “公的。”婉乔一边谨慎地盯着周围动静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