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俊却坚持道:“总教头多固执,您不把话给她说明白,她肯定不听。就是说明白了,她也不一定听呢!”

    婉乔瞪了他一眼:“走走走,快出去。没事情做了是不是!”

    秦伯言似是对祁俊说,实际却说给婉乔听:“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能随便出入!”

    婉乔没有作声。

    很快,易卿让人传信回来,随信来了两辆马车的东西。

    婉乔拿到信的时候听说还有东西,道:“这么大老远带东西来,估计是子歌干的吧。”

    她说完,就迫不及待的展开信,便是秦伯言,也十分紧张地看着她,双手在袖子中握成了拳头。

    现在,易卿真是他们的救命稻草了。

    婉乔看着看着,忽然大笑起来,拍着大腿道:“多多,多多,你真是及时雨啊!”

    秦伯言一看便知道是好消息,激动地上前把信几乎是抢过去,一目十行看完后,他一脸茫然道:“乔妹,这,写的什么?”

    易卿的信是用简体,按照现代书写习惯写的,想来是怕途中出现问题。

    原来,几年前,易卿在京城中去药店,无意中撞见有个南方人在卖金鸡纳树树皮,说是极品好药,若不是缺钱,也不会出手。

    他十分神秘的样子,易卿是走错了屋子才听到的。

    可是听他说治疗瘴气,药店收购药草的伙计便十分不耐烦地把他赶走了。

    易卿出银子买下了他为数不多的树皮。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婉乔眉飞色舞地对秦伯言道,“并没有。易卿她父母不是留下很多往海外走到大商船么?易卿把树皮给宋掌柜的,让宋掌柜的让人出海的时候寻找,当真买了回来。只是可惜的是,当地蛮人也知道这树皮的珍贵,并不肯卖太多给她。”

    “易卿买这个回来治疗瘴气?”秦伯言从前听婉乔提起过这药材,知道是行之有效的,不由也十分高兴。

    “她想着将来无论谁当政,总要面临南蛮问题,屯着到了必要时候献出来,不求功劳,但求平稳度过朝廷更替。”婉乔笑道,“她定然是为季恒安打算的,季恒安做锦衣卫,得罪的人太多。”

    爱人的形式千千万万,易卿的爱,是冰山下的熔岩,炽烈到只有自己才知道。

    对易卿而言,谁做皇帝没有区别,只要她们一家平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