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柔一怔,眼底浮上惊愕,似乎难以相信刚刚怎么都不肯喝酒的阮明烟,真的就这么喝下了那杯酒。
魏莹在边上拉了她一把,她才敛起哭腔,满脸激动道:“能得姐姐的原谅,妹妹真的好高兴。”
阮明烟将酒杯交还给她,清凌凌的一双秋水长眸懒懒地扫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愿妹妹能够一直这么高兴。”
阮明柔眼看着她将酒水咽下,脑海里浮现出她一会儿身败名裂的惨相,心中高兴,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话中的深意。
目的达成,阮明柔也不想在阮明烟面前多待。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看着阮明烟就会觉得心中发憷,只是捡好听的话说了几句,便跟魏莹一起告辞了。
凌白霜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皱眉道:“你这个妹妹一看就没安好心,你理她做什么?”
任天心也急忙道:“就是,跟有毛病似的,非得挤兑你喝酒,那酒说不得真有问题,你怎么就喝了呢?”
阮明烟看着她俩着急担忧的样子,心中浮上暖意,这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的荒诞,一面之缘结交的朋友尚能嘘寒问暖,怎么血脉相连的亲人就非得狠心算计呢?
好在阮明柔对她来说,也算不上什么亲人。
她摇头将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甩开,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扯出一条湿帕子笑道:“谁说我喝了,逗她们玩儿呢?这点子伎俩也想算计人,让人当热闹看都觉得不够尽兴。与其让她们成日闲的算计人,不如给她们找点事情做。”
她扫了一眼周围,见人都无精打采,勉强端着姿态坐着,眨了眨眼睛,“你们不觉得这宴会也太无聊了吗?既然她们送上门来,想给大家找点乐子,那就成全她们吧。”
凌白霜和任天心面面相觑,没想到竟然还能有这样的操作。她们都不是傻的,自然能看出阮明烟说的找点乐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不过任天心向来心大,才懒得管阮明柔会怎么样呢,拍着小胸脯说道:“没喝就好,宴会是很无聊,可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长公主的宴会,我可不敢像柳蔓青一样提前离场,回去我娘还不得捶死我。”
想到阮明烟说的有热闹看,好奇地探着脑袋问:“你说的乐子是什么呀?”
阮明烟眨眨眼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现在说出来多没意思。不过我没喝那杯酒的事,你们就当不知道好了。”
任天心跟凌白霜点点头,若无其事的继续欣赏起舞悦来,只是心中记挂着一会儿要发生的事,显得心不在焉。
不一会儿,阮明烟开始嚷着热,叫着让夏竹不停地给她扇风。
夏竹出门时并未拿扇子,用手帕扇了几下,见越扇阮明烟似乎越热,双颊渐渐变得绯红,面色如胭脂般艳丽,额上已经有薄薄的汗珠渗出,她不由地有些担忧,问道:“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
阮明烟点头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热的很。”
夏竹奇怪道:“奴婢不觉得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