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计划如期进行。
在刺玫会和愚人众的联合煽动下,民众对于水神芙宁娜的不作为爆发了第一次游行。
“预言将至,水神大人必须给我们一个确切的计划!”
“连壁炉之家的孤儿都在尽力拯救故乡,而水神却整日在歌剧院中享乐!”
街边一道道口号震天响,欧庇克莱歌剧院内却一片祥和。
身处欧庇克莱歌剧院高位神座上的芙宁娜翘着脚,漫不经心地望着玻璃外大街上的子民。
姿态轻浮,但神情却紧张盯着外围,精致细长的眼睫毛一颤一颤,异色眸子中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片刻后她才叹息道:“可怜。”
因为芙宁娜早已知晓计划,所以她在游行民众闯入歌剧院之前就离开了。
双方错开了第一次交锋。
下午,芙宁娜又回到了歌剧院。
这一次,观众们早已安排成了刺玫会的人,群情激奋大声质问着芙宁娜的不作为与逃避问题。
他们没看见芙宁娜所标记的受灾地都逃过一劫,他们只看见白淞镇的灾难。
他们能骂的,也就只有白淞镇的过错,与平日里芙宁娜故意表露出不在意预言的表象。
当然,芙宁娜作为枫丹五百年来的大明星,审判庭的常客,她的性子让她不可能乖乖成为众矢之的。
她轻而易举就用美妙犹如歌曲的辩论,辛辣讽刺了愚民的论据,现场鸦雀无声。
芙宁娜反驳几句后,便因为「神明的威严」而主动放弃了对无知民众的控诉,悄然离场。
让不知情的人们纷纷猜忌,芙宁娜大人这是输了?民心开始出现混乱。
晚上,阿蕾奇诺一群人又聚集在了一起,谈起下午歌剧院的唇枪舌剑,有些感慨。
阿蕾奇诺沉思问:“如若审判庭上芙宁娜还如今日般能言善辩,我们能审判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