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门口一片安静,邓采的背影都已经消失不见,陶玲仍旧站在原地。
她眉毛微蹙,满脑子都是刚刚邓采的话。
鹤年有喜欢的女人了?
可儿子若是真的有了那般心思,不该不对自己照实说才是,更何况,以儿子的性子,若是对人上了心,又怎会先不处理身边的事情呢。
至于邓采说得什么认干女儿的事情。
陶玲忽地攥紧了手,不能的,丛嘉怡就是她认定的儿媳妇,儿媳妇又怎么能变成女儿呢?
轻轻叹口气,她转身慢悠悠朝着家中走去,心知邓采惯是这个性子,有话不会直说,偏偏要绕圈子,迂回着叫你知道她的意图。
就比如如今,她字字句句不提吴芳芳,可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想要叫鹤年跟嘉怡的婚事成不了。
不过也有句话没说错,回头还是得问问鹤年的心思,还有嘉怡那边,那个孩子也不容易,从前只想着给她找个工作,却忘记了她学历的事情。
倒不如,先把那孩子送到学校里去,跟着念两年书拿个高中文凭也是好的。
回了家,陶玲瞧见家里的地板被拖到发光,而丛嘉怡还在擦着厨具,连忙拉着人在沙发坐下。
她笑着摸着丛嘉怡的手,“你这个孩子可真是,没事儿的时候就多歇歇,家里这些活不用你干。”
“对了!”她一摸口袋拿出一个信封,塞进了丛嘉怡的手里。
眼看她又要拒绝,又连忙道:“这个你得可得收着,这可不是我塞给你的,是鹤年那个臭小子给你的,你就拿着,想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不用省!”
“回头等你俩领了结婚证,他就是你男人,就该给你花钱,听见没?不用不好意思。”
丛嘉怡脸倏地红成一团云,结结巴巴推辞:“妈,这,这不好吧......”
池鹤年之前还给自己写信,让自己拿着钱赶紧走,这会儿忽然又变了脸给自己塞钱,这事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合理。
尤其是,刚刚邓采还说,他今日去了医院,总不至于那么巧,两人去的同一个医院,他还瞧见自己了吧?
脑海里的这个猜测很快被丛嘉怡摇头晃了出去。
不能够的。
今日在医院里,且不说拢共没瞧见几个人,即便真的有年纪差不多的人,她印象里也就一个,年纪轻轻就秃了顶,瞧着跟自己还差不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