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此次行动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各种打算。
不论成否与否，他都可以甩脱得干干净净。
即便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谎称误会，向叶家赔礼道歉而已。
但是现如今，单单误会二字，显然已经不足以平民愤。
直到昨天，他还是高高在上、万人拥簇、受天下文人书生爱戴的大齐宰相。
今天之后，他便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人人憎恨的罪人，再无翻身的可能性。
而一旁的秦柔，处境也同样不怎么舒服。
白鹿书院的学生们，以及京城高干子弟圈子的青年男女们，都对她展开咄咄逼人的攻势。
“秦柔，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人家叶灵儿乃是叶家之后，也是你个小小的宰相之女能看不起的？”
“若是没有叶家先辈的牺牲流血，能有你们秦家今天的好日子吗？你怎么敢诬陷她？！”
“呵呵，以后可别说我是你师姐，我丢不起这个人！”
其中反应最为激烈的，就要当属光幕之上，那些先前拍过秦柔马屁的人。
这些人为了撇清关系，对秦柔各种辱骂，几乎用尽了自己此生最恶毒的话语。
还有人捡来烂菜叶，臭鸡蛋，有的甚至就随手从地上抓一把泥土，一边骂着一边扔向秦柔。
秦柔作为一个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大小姐，哪里受过这般对待。
自己身为宰相之女的光环彻底不复存在，反而成为万人辱骂的对象。
卑鄙，无耻，下流……
表子，贱货，娼妇……
这些恶毒的话语，都是从前秦柔背地里用来骂叶灵儿的。
此时此刻，全都落到她自己的头上，使得她的精神直接崩溃，抓挠着头发拼命摇晃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