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眼瞳微裂，吓得一身冷汗：“你的意思是……”
死了？
“医生说很大可能是醒不来了。最好的结果就是植物人。”吴军如实说道。
宋河胆儿不大，吓得脸色一白，连忙扶住桌角才不至于失态。
宋吱也吓得够呛，焦急地说：“吴队长，总不能王富贵的家里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沈放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
吴军点点头：“这小子也不知道犯什么倔，死都不肯配合录口供。我让你们来，就是让你们去劝劝沈放，让他配合调查，争取真相早日水落石出。当然，他要是误伤王富贵，我也不会徇私放过他。”
宋吱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跟着吴军走入了派出所里的拘留室。
沈放看到宋吱走进去，立刻从角落里站了起来，反应很大：“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回去。我没什么好说的!我没打死王富贵，谁来了，我也这么说。”
宋吱听到沈放的话，就更加笃定沈放没把人打成植物人，心情也稍微平静了几分。
她坐下来，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沈放，定定地看着他，很平静，看得沈放有些心虚。
许久，宋吱才温声开口：“沈放，我只问你一次。我也只给你一次机会。这次你不愿意把真相说出来，我也不再勉强。我问你，是不是因为跟我闹别扭，你心里头有气，所以才拿王富贵出气？”
“不是！”沈放果决否定了，“不关你的事，你别多想。回去读你的书！”
“那你就告诉吴队长真相。你到底打没打人？”
“打了。”沈放别开头，脸色僵硬。
宋吱眸光坚定地问：“打了几下，怎么打？”
“一下，就打他嘴巴！”说完，沈放又补充了句，“就那一下，也没致命的穴位，也没什么命门，不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沈放说得无比笃定。
宋吱兴许没发现，但吴队长听到“穴位”、“命门”就更加确定，这小子是练过的！
起码懂得点皮毛，知道怎么下手打不死人。
这样的人，应该是不可能把王富贵打得那么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