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家的女婿都拒绝你,你凭什么要一个还没确定关系,有可能成为你侄女对象的姐姐来帮你呢?会不会有点异想天开?”
大伯母被噎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想找话反驳,但愣是找不到一句话可以堵住宋吱的嘴!
见大伯母收敛,宋吱又冷飕飕地凝着奶奶。
“奶奶还没回答我呢?我的婚事,我的过定钱,凭什么由你决定。这事您跟我爸商量了没?”
“反了,反了!”宋吱奶奶情绪激动地站了起来,“哎哟喂,这是要变天啊!一个小辈的,竟然敢质疑长辈!阿河,你就是这样教育女儿的吗?”
宋河人拙,脑子转不快,没有宋吱这么会怼人,他干脆闭嘴,别开脸。
宋吱见她爸这样的反应,就知道他这是默许的意思。
她温笑着继续看向虚张声势的奶奶,声音淡淡,但威慑力却很大。
“奶奶,我们敬你,是因为您年纪大,是家里的长辈,所以但凡我能干的活,我能做的事情,我二句话没有推脱。这就是尊重,这就是孝顺!”
“我爸和大伯也是,一个大男人,家里还有儿女,他们一个月工资四十几快,只留几块,其余都给你了。”
“奶奶,你扪心自问,大伯家里两个女儿,一个月扣除给你的,工资剩下到手不到十块钱,能干什么?”
“虽说不分家,但这洗漱用品,日常其他开支,你可管过?你可考虑过大伯和我爸这两个小家庭怎么运转?”
“剩下这几块钱,说句难听的,在路上磕着碰着,都不够去一趟诊所!可他们还是愿意把钱给你,这就是尊敬,这就是孝顺!”
这几句话,并不能唤起奶奶的认可,但却一字一字敲砸在宋河和大伯母的心里,激起共鸣。
这些年,老人仗着不分家为由,占了他们大部分钱。
每次孩子要学费,跟奶奶拿钱,就跟割她肉一样,能叨念上好几天。
大伯家里的钱也是,都是大伯从几块钱几块钱存下来的。而家里的积蓄,大多也是大伯母平日里绣花和下地种花生种马铃薯攒下来的。
可奶奶并不觉得有什么,她反呛声道:“这都是你们应该做的!”
“是,”宋吱不徐不缓应下,“但人心是肉做的。奶奶折腾得越过,人的心就被伤得越深,应有的敬重本分也会被一点一点地磨没了。”
“人活一世,获得别人的敬重,不应该只是人们敬你年月增长,敬你辈分比我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