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高瓶子,陈凯拿起就往喉咙里灌,跟不会醉似的。

    古瑞宾心里也烦,用牙齿咬了瓶盖,吐掉瓶盖,也猛灌了几口。

    古瑞宾斜瞥了两人一眼:“喂你们两个也心烦?”

    男人喝酒的时候特别好说话。

    陈凯叹了口气,把玻璃樽凑过去,跟古瑞宾的对碰了下说,“总之,女人就是麻烦。”

    说完,陈凯好像意识到说错话,脸色变了变。

    但古瑞宾估计心里头烦得很,完全没计较他在说他妹很烦。

    三个男人齐齐叹了一口气。

    古瑞宾斜眼看沈放:“怎么?我侄女很难搞?我看她是这几个里最乖的了。”

    “吱吱轴的时候,也特别轴,特别难搞。”

    古瑞宾深有感慨:“哪个不是呢!黄莺你看,平常多乖顺啊!就这事,怎么都揭不过去。你说这些年,我怎么对她的。你说,我可不是把她当祖宗伺候。我都没给过我妈洗脚。”

    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古瑞宾摆了摆手:“那算了,我妈那个人,我就不必给她洗脚了。我的意思是说,你看我这多年,把她里外伺候得好好的,好吃好穿,还包暖被窝。我就错了那么点事情,就不能原谅我?”

    沈放嘀咕着:“那是小事吗?人家眼睛都看不见了好吗?”

    “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古瑞宾提起这事,满胸的苦闷。

    陈凯忍不住好奇问:“那个,二舅哥,你那个事,到底是咋回事?”

    古瑞宾壕气仰天灌了几口啤酒,“我当时跟我妈闹矛盾,跑到外地去。

    刚到一个陌生旅馆,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天亮的时候就有个女的死在我床上。

    然后好死不死,那个女的还是那边盐帮老大的女人。盐帮的人要弄死我。我不得已跑了。

    然后警察也要抓我。那个时候我他妈混得比过街老鼠还不如。

    住过破庙,偷过人家的衣服和地瓜,也曾想过要回家,当自己的古家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