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瑞宾凉幽幽地盯着龚清明看。
龚清明向来怵这个二舅哥,逢年过节都是能避开就避开。
有时候就是连古玫玲接听电话,隔着电话线,隔着两个国,他听着顾瑞宾的声音,都觉得心口发虚。
此时,古瑞宾一手呼在他肩头上,他只觉得肩头的锁骨欲裂开一样痛苦,额头止不住地冒出冷汗。
而他的问题太过于屈辱,他到底是回答是,还是不是?
是的话,颜面扫地,从此在学校里抬不起头来,男人的尊严被踩碎在地上。
不是的话,他又该如何过眼下这关!
龚老太拼命对着他挤眉弄眼,言下之意让他顾全大局。
龚清明下意识看向被保安固定住的郑春香,她双眸带着期许,显然希望他能像个男人一样挺住。
空气安静下来,好似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龚清明痛苦地阖上眼睛,小声地应着:“是。”
“你说什么?”古瑞宾这个大嗓门的扯着嗓子问,“你的意思是不能人道?碰到漂亮的小娘们也不行是吧?”
周围的人一阵哄堂大笑。
而龚老太顾不上难堪,连忙应着:“是的,二舅哥,刚刚我儿子应下了,说他出车祸后就不能人道。”
古瑞宾伸出舌头好笑地舔了舔干涸的唇阔,“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母亲,巴不得昭告天下,你儿子不行。”
古瑞宾推开龚清明,眸底难掩不屑,大大咧咧地歪着脑袋,匪气十足地朝着古玫玲走去,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别气了。这龚清明不行就不行了呗。改天二哥找几个身材好的给你。咱要啥模样有啥模样的。你婆婆肯定不敢跟你生气,毕竟是她儿子不行嘛。”
龚老太闻言,只觉得血压蹭蹭蹭上升,当场又要昏迷过去。
卢香寒则瞪了眼二儿子,气得七窍生烟。
她跺了跺脚,瞅了两兄妹一眼:“看你们这下怎么收场?”
“收场?”古玫玲轻笑,“妈,这个好戏还没上场呢?怎么能收场?”
说着,古玫玲对着古瑞宾说:“哥,能让你的人帮忙挡住那两个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