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骑着单车正要回家,路上又有人在议论这些事儿。

    她干脆把车子骑到妇女们跟前,刹车,利落下车,打好车架子,双手环胸一副要听她们讲八卦的样子。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沈珍剪着耳下一分的齐短发,整个人又飒又秀丽!

    她对家里人百般容忍,对外人可不会客气。

    “怎么都不说了?村支书还是王位呢?能继承,还能指谁谁?”

    “哪个人看到我亲口说,我要顶替村支书的位置?把那个人叫出来!我们当头当面说清楚!看我不扇他个大耳光子!竟然造谣造到我头上!”

    几个妇女被堵得悻悻撇嘴。

    其中一个妇女心里头不服气,说:“宋家要八百八过定钱,还要让你帮秋实找工作,这事总不是假的吧?人家宋老太太都承认了,两个条件缺一不可。你这么操心沈放的婚事,肯定回去求村支书的。”

    沈珍被戳中事实,心里头微虚,但面上仍毫不客气呛声了回去。

    “你土地公呢?管得这么宽?我家沈放婚事轮不到你瞎操心!”

    说着,她转身要去打单车架,就听到身后的妇女们尴尬地转移话题。

    “诶,你们看,那男的残疾呢?好像轮椅栽沟里了?”

    “模样挺俊的,那腿可惜了。”

    “看着挺面生的,好像不是我们村里人。”

    沈珍动作顿了下,转头看过去,果然看到昨晚在村支书家里的男人正在太阳底下晒着,艰难地动着轮椅上的轮子。

    这农村的地凹凸不平,稍微不慎就卡小沟子里。

    此时,轮椅倾斜二十几度,一上一下卡在一条小沟子里。

    男人面色从容生冷,努力把轮椅从沟里弄上来,奈何身子的重量还是倾斜向地势低的一侧。

    沈珍重新打上单车车子,向着顾卫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