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寡妇正扬着手,唾沫横飞地正说着什么。
那精神头儿可足了。
待走近了,沈蓉才听到柳寡妇的话。
“要我说,那顾家小子也是走了狗屎运,考了个秀才,那个刘氏便整天拿着鼻孔看人。
那顾家小子也就考了个最后一名,又不是榜首,也不知道刘氏有啥好嘚瑟的!”
“啥?顾秀才是最后一名?”她旁边的王氏立马问道。
当初报喜的人只说顾昭明考了一百六十名,并没有提是最后一名,因此,村民们也不清楚顾昭明的排名是最后一名。
“这还能有假?我儿子那天去县城,正好瞧见了,顾昭明三个字就在最后一名。”
柳寡妇的儿子早年也是读过两年书的,可惜没什么天分,只认了几个字,等大一些后,就外出当学徒去了。
“读了那么多年书,考了个最后一名,以后顾家小子估计想再进一步,恐怕是难了。”
坐在不远处,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敲着手里的烟杆子惋惜道。
柳寡妇有些幸灾乐祸道:“可不是吗,最后一名,看那刘氏猖狂的。”
她跟刘氏同是寡妇,刘氏的儿子读书,还考了功名。
而她的儿子,同样也读过书,可惜没什么天分,早早地去外头做学徒。
眼看着两人的差别越来越大,柳寡妇心里不服气,自然见不得刘氏好。
沈蓉跟六爷爷从树旁走过,听到柳寡妇的话时,心里有些惊讶。
上一世顾昭明的名次可是第二名,没想到这次,竟只考了最后一名。
这前后两辈子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沈蓉微微一想,便想到了缘由。
想必是上次,顾昭明在衙门说的那些话,给县太爷留下了不佳的印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