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生伤的很重。

    他一路流浪,本就瘦骨嶙峋。手臂粗的棍子打在身上,后背伤势触目惊心。

    兴许受了些内伤,甚至在吐血。

    他的血很烫,烫的善善猛地缩回手。

    “泥……还好吗?”他眼巴巴的问道,看着他身上满身伤痕,看着他吐血。

    麦丰动了一下,刚坐起来,身上便疼的隐隐发抖。

    面色越发苍白。

    “不怕啊,小葫芦不怕。麦丰哥哥没事,哥哥给你求到药了。”

    “别担心我,我好的很。”他甚至强撑起笑意,试图安慰善善。

    善善看着他紧皱的眉头,额间大滴冷汗,紧抿着唇。

    不知何时,他紧攥着小拳头。

    “沃……我才不关心你。”他扭过头,背对着麦丰。

    麦丰笑笑,并不生气,甚至觉得他恢复几分活力,眼中露出几分笑意。

    地窖再次打开时,妇人恶狠狠的推开门,一股浓烈的中药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丝烧糊的味道。

    “拿去滚!”妇人阴狠的扫他一眼,随即关上沉重的石门。

    夜里就要转卖,她也怕真的死人。

    干脆只将铁门锁上,石门留了条缝儿。

    空气流通,地窖内臭味都散开一些。又有光线,到底让人心头舒坦几分。

    麦丰龇牙咧嘴的爬起来,颤抖着将破砂锅搅了搅。底下有点糊,但并不影响药效。

    他寻了个破碗,用里边的衣裳将碗擦干净,又倒了点药冲洗。

    婴孩肠胃很虚弱,他带过弟弟,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