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耽误?”许氏轻轻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茶盏。

    “当年砚书为了救她,体力不支落水。她被救后,反倒躲进了假山,耽误砚书。砚书被救起来时,已经没了气,险险救活,也伤了脑子。人也成了残疾,侯爷,砚书多么聪慧的孩子,你怎能说出这种话?他当年惊才艳艳,满京谁不称赞他!”许氏只替儿子不值。

    “小姑娘落水不是故意的,她躲起来也是害怕。砚书的事已成定局,难不成还为了此事,与同僚生间隙?芷娘,我在朝堂上举步维艰,你也替我想想。”

    成婚后,她感觉到陆信承的冷落,便时常逼着砚书学习。

    几岁的砚书就心疼母亲,通宵达旦的看书,熬的眼睛通红,只为了在父亲面前给她争脸面。

    许氏嘴角耷拉着:“谁也没资格替砚书说原谅。”

    “谁说原谅,谁也去池子里溺着,跟我儿一样的处境才能感同身受。”许氏语气淡淡。

    陆信承眉头轻蹙,只觉温柔贤淑的夫人,变了。

    不再事事以他为尊。

    想来,这段时日冷落她,心里存着气,故意要引起自己注意呢。

    陆信承看了眼动怒的母亲,轻轻摇了摇头。

    “好,芷娘不原谅,便不原谅。”他轻轻拍了拍许氏的手。

    没一会儿,许氏便以眠眠喂奶为由,退了出去。

    临出门时,听得屋内轻声道。

    “非要你过去,出了这么大的丑,现在可好?乖孙可吓着了?”老夫人满口的亲昵和牵挂。

    少见的多了丝不满。

    许氏脚步微顿,青鸢也听得此话,不由气红了眼睛。

    “大公子还在府上躺着呢,她们倒还,还记挂着外头的……”

    “慎言!”许氏扫了一眼左右,青鸢才闷闷不乐的闭嘴。

    “小公子呢?”许氏捏了捏眼角,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