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刚挂电话。

    就被人从后面勒住脖子,斯文好听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说我什么坏话呢?”

    钟雪一把将他推开。

    男人刚洗漱完,头发微乱,眉眼间懒懒散散,衬衫松垮套在身上,遮不住高挑的好身材。

    他噙着笑,抱着手臂靠在墙上。

    “干嘛,刚睡醒就不认账了?”

    钟雪瞪着他直接问:“昨晚是怎么回事?棉棉那杯酒又是怎么回事,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清楚!”

    陆知白咳了一声:“那个……本来想灌醉你,这酒后劲儿虽大,但喝完不上头,飘飘欲仙,特别舒服,本来想套你点话,没想到被林棉给干光了。”

    钟雪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陆知白,你敢灌我?”

    “上次是谁说的,酒后也不吐真言,我这不是想试试吗。”

    “神经病,如果棉棉喝了你的酒有任何后遗症,我把头给你拧掉。

    钟雪瞪了他一眼,转身想走,突然想到这是自己家。

    她指了指陆知白:“你,出去。”

    陆知白没动,上前两步把她挤在墙脚。

    “用完我了转身就扔是吧,没有一点良心,是谁昨晚送你回来,又是谁给你洗的澡,铺的床,哄你睡觉……”

    “停停停。”钟雪打断他:“别以为你和我睡过几次就上纲上线,昨晚让你占了便宜就算了,你还想赖着不走,别逼我扇你啊。”

    钟雪说着,抬手就要推他。

    “我们俩,到底是谁睡谁?”陆知白摁住她的双手,往两侧固定,“当初是谁喝醉了酒,缠着闹着不让我走,是谁把我当黑马会所的头牌,口口声声要包我,现在清醒了,不认账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