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台吉,下到普通牧民,可以说人尽皆知,而且这件事最早是从汗帐中传出来,这让很多人都明白,大汗选择默认了素囊对付虎字旗的事情。
虎字旗在大黑河的墩堡,经常会有一辆辆四轮大车从明国过来,送来明国的各种货物,这在草原上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一些蠢蠢欲动的台吉暗中联络上素囊,想要跟着一起动手,好能从中分一杯羹。
以虎字旗在大黑河储存的货物,哪怕分到一些汤水,也足够他们的部族来年过一个舒服的冬天。
那木儿过世的一个月后,虎字旗在大黑河的墩堡,迎来了几支来自兀鲁特部的甲骑。
这几支兀鲁特部的甲骑背后代表了不同的势力,却不约而同的在同一天来到了大黑河这里。
李树衡的办公房里,站着几名神色倨傲的蒙古人。
“你们虎字旗要明白,只有我们兀鲁特部才能保住你们虎字旗,若是连我们兀鲁特部也得罪了,草原再无你们虎字旗立锥之地。”
说话的是一个圆脸蒙古人,名字叫布和,是苏赫巴兽台吉派来的甲骑。
苏赫巴兽是哈尔巴拉的阿哈,与哈尔巴拉分家后,便带着一部分牧民自立门户,手底下有近千控弦甲士。
李树衡面色平静的说道:“老台吉还在的时候,我虎字旗便开始与兀鲁特部合作,如今老台吉刚故去不久,你们就要更改合作方式,这不太好吧!”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素囊台吉已经决定来年秋天对你们动手,许多台吉开始与素囊台吉暗中联手,也只有我们兀鲁特部的人,还念着老台吉对你们虎字旗的恩情,选择继续和你们虎字旗合作下去,不然的话,我们兀鲁特部完全可以站在素囊那边。”
说话的蒙古人叫巴特尔,属于兀鲁特部另一股台吉的势力。
李树衡身子靠在椅背上,说道:“恐怕你们搞错一件事,以前是我们虎字旗看在老台吉的面子上,才分给你们兀鲁特部一部分货物,经由你们的手,卖到漠北,让你们有机会从中获利,而不是我虎字旗求着你们把货物卖到漠北。”
以他们虎字旗的能力,早就打通了漠北的商道,分给兀鲁特部一部分货物,只是为了换来兀鲁特部的支持。
布和说道:“这么说你们虎字旗是不同意把货物都交给我们兀鲁特部了。”
李树衡点了下头,说道:“不仅不会把货物都交给你们,就连以前多分给你们兀鲁特部的那一部分货物也收回,以后漠北的商道便与你们兀鲁特部无关。”
听到这话,办公房里的几个蒙古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布和说道:“你可要想清楚,没有我们兀鲁特部的支持,你们虎字旗只能被素囊台吉驱逐出草原。”
“难道把货物都交给你们兀鲁特部,素囊便不会对我们虎字旗动手了?还是说你们兀鲁特部会出兵帮我们一同对付素囊?”李树衡嘴角一挑,露出一抹讥讽。
那木儿还在时,也只是在汗帐里说一些支持虎字旗的话,绝不会出兵帮他们虎字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