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延熙坐下后,提起桌上的酒壶,轻轻摇晃,听见液体的回响,随即为自己斟满一杯琥珀色的魔法酒。
萧青儿再次暗暗拧了自己一把,强撑起渐显恍惚的神智,努力保持清醒。
她心中揣测,此刻耶律延熙为何突然造访此地,而且似乎不打算离去。
萧青儿整理了下衣衫,斜倚在床上,笑容可掬地问:“陛下,您今夜是要留宿在此吗?天色已近拂晓,陛下久未归宫,今日的晨朝是否要缺席呢?”
耶律延熙手持酒杯,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反问萧青儿。
“何意?皇后是要催朕离开吗?难道朕在这稍作休息也不可吗?”
萧青儿咯咯一笑,起身离开了床榻。
下床时,双腿仿佛有些乏力,她略一踉跄,立刻挺直了身子。
平日里风情万种的萧青儿,此刻却下意识紧了紧衣衫,才步至耶律延熙身后。
为了营造恩爱假象,她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搭在耶律延熙的肩头,为他揉捏着疲劳的肌肉。
“哪能呢?我只是随口问问,陛下若要在此休息,那我这就准备一番。”
此时的萧青儿口是心非,言语间满是敷衍,心底却盼望着这位老者尽快离去,谁愿意你在这里碍眼!你走了,我们才能继续我们的计划,还得等着李询那个蠢货回来呢。你若不走,万一被他撞见,该如何解释?他那毛躁的性格,说不准会鲁莽闯入。
再者,我现在没心情侍候你!
快走吧!我不想侍候你!萧青儿的心声此刻也与一直跪在床上的云千娇不谋而合。
云千娇并不知道李询会在无人之际,如此随意出入萧青儿的房间,她只是竭力忍受着煎熬。
尽管痛苦难耐,尽管她的丈夫近在咫尺,但云千娇此刻只想避开他。就算与那根象征安慰的黄瓜继续游戏,也不想面对这个令人憎恶的老头......
年过四十的耶律延禧,虽已斑驳银丝,却仍不失威严之姿,绝非衰老之态。
云芊娇暗自唤他为可恶的巫师,而萧青儿则心底称他为狡猾的老怪。
耶律延禧双目微闭,沉浸于萧青儿那灵巧的指尖在肩头施展的魔法按摩。
“吾有些疲倦,暂且在此歇息。皇后与云美人,你们继续你们的任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