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李询的队伍启程,萧山山至少要到午后才能醒来,昨晚的迷药剂量颇重。
等她察觉异样,客栈里的多数客人已离去,就算从客栈查起,也将困难重重。
“大人,拿着。
”
马车中,老许偷偷递给李询一个小包裹。
李询揣着,低头瞥了一眼,疑惑地问:“何物?”
老许低声回应:“昨晚你给我的那个。
”
“不是让你处理了吗?”
说着,李询从老许手中接过包裹。
老许解释:“急什么呢?昨晚事情办完,我们就沿着原路返回,客栈里无法处理,就算销毁也会留下痕迹。
我们一大早就出发了,所以只能带着。
”
老许靠近李询耳边,悄声说:“大人,这上面绣着金线,还有一对鸳鸯,是红色的。
”
昨晚天黑,李询只记得找到萧山山的衣服便离开了,未细看其样式。
但听老许这么一提,他想起那晚与萧山山假成亲时,她似乎就是穿着这件,他还曾假装轻浮称赞过它。
车队向南行驶,路上的积雪渐消,泥泞道路因严寒变得坚硬,行车顺畅。
后方的兄弟回报,辽国使团并未启程,似乎受阻于某事。
李询心情舒畅,终于不必再担惊受怕,暂时逃离了萧山山那个疯狂的女人。
他哼着许崇山听不懂的小调,一路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