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刃七节鞭?!”雁未迟惊呼一声。

    玉珩微微一怔,也很意外:“你竟识得此物?是你娘亲给你看过么?”

    雁未迟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询问道:“画中人,是我娘?”

    玉珩点点头道:“没错,画中人,确实是月姑姑。”

    “月姑姑?”雁未迟觉得这个称呼,似乎有些过于亲近。

    她继续询问:“你认得我娘亲?”

    玉珩笑了笑:“何止认得,年幼的时候,我爹经常带我去北定城,月姑姑很疼我,她教我骑马,教我射箭,还教我习读兵书。”

    听到这里,雁未迟下意识将目光落在玉珩的双腿上。

    玉珩看出了雁未迟心中的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膝盖,继续说道:“月姑姑说过,就算是瘸了,也可以身残志坚。我虽然不能策马疾驰,可将双腿固定在马腹之上,也可策马行走。至于射箭,就更容易了。”

    是啊,射箭也不用腿。

    雁未迟有些抱歉的笑了笑:“抱歉,我不是质疑你。”

    玉珩微微摇头:“无妨,说说你娘吧,这幅画,是她十七岁,第一次领兵上战场的时候,我父亲为她画的。”

    雁未迟有些惊讶。

    她接过那幅画,仔细端详,随后询问道:“你是说……我娘领兵上过战场?”

    “那是自然。”玉珩也有些诧异:“你娘亲没有与你说过?”

    雁未迟微微摇头。

    许是月从容对原主说过,可原主年幼,已经不记得了吧。

    总之在她的记忆中,是没有的。

    玉珩略作思忖之后,叹口气道:“月家人,每一个拎出来,都能镇守一方。你娘虽是女子,可巾帼不让须眉。那一手五刃七节鞭,舞的虎虎生风,就连你两个舅舅都做不到。”

    说到这里,玉珩笑了下:“说来也是奇怪,五刃七节鞭,刚中带柔,柔中带刚。乃是月家一脉相传的兵器。可你两个舅舅都无法游刃有余的使用,偏偏只有你娘亲能用。而你娘亲也曾教过你三个表哥来用,你三个表哥也都不会用,偏偏我这个瘸子,能挥舞一二!”

    说到这里,玉珩忽然朝着远处的烛台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