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迟叹口气,无奈的点点头。
一旁的琴相濡也开口道:“她们都服用了大量的痴儿汤,能保住性命已是不易。从今往后,都会如行尸走肉这般木讷。给她吃就吃,给她喝就喝,什么都不给,她们也不会要,会慢慢将自己饿死。”
“混账!”上官曦怒拍了一下桌面,显得十分愤怒。
这些孩子,最大的看起来也不过就十二三岁,小的也就八九岁的模样。
该死的面具禽兽,简直丧尽天良。
琴相濡说道:“敌人用了一招请君入瓮,险些让太子殿下,陷于风波之中,幸亏太子妃带去了虞行,才不着痕迹的化解了危机。不过从此也可见出,这安国公府一定不干净。”
雁未迟皱眉道:“可是安元青的身材,的确和那日的男人,完全不同啊。现在负责买卖少女的谢家父子也死了,咱们的线索,几乎都断了。”
只有怀疑,没有线索,就没办法顺藤摸瓜,查到证据。
上官曦想了想开口道:“还有一条线索。”
他话音落下,从袖袋中取出那一纸状书,递到二人面前。
雁未迟伸手接过来,打开看了看,皱眉道:“一派胡言,这就是送去府衙的状书?”
上官曦点点头,随后说道:“你们看看这状书,可有什么异常?”
雁未迟虽然不至于不通文墨,可对古代的文书,还是了解太浅。
她微微摇头,表示自己看不出什么端倪。
而一旁的琴相濡,在仔细观察之后,开口道:“行文用词,颇为流畅。书写者虽然极力隐藏自己的书法造诣,却也不难看出,笔迹亢进有力,笔走龙蛇,是一个十分擅长书画之人。”
“书画?这里还有画呢?”雁未迟疑惑道。
琴相濡笑了笑,将状书卷起来,示意雁未迟看。
“普通人写完状书,呈上递交,一般会折叠起来。可这一份,确实卷成纸卷,这是喜好绘画的人,才有的习惯。简单的说,写这封状书的,不是布衣白丁,九成九,是个读书人。”
雁未迟惊讶于琴相濡的聪慧和敏锐,她下意识开口道:“琴大夫好聪明啊!”
琴相濡正要谦虚致谢,忽然感觉脖颈后吹过一阵冷风。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看,便见到上官曦站在那,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