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露出震惊的神色。

    门外的三个妾室,除了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在这平役侯府,她们哪个没受过明阳郡主的气。

    如今看到她吃瘪,自然心中暗爽。

    而门内的明阳郡主,则是整个人都要气疯了。

    她大呼小叫的质问:“雁寒山,你有种再说一次?她是你的嫡妻,那我是什么?你把本郡主当成什么了?”

    雁寒山冷眼看着明阳郡主,“明阳,重要的不是我把你当成什么,而是你自己都做了什么!不要在儿女面前丢人现眼了!来人,开始祭祖!”

    雁寒山抖了一下长袍下摆,在最前面的位置跪了下去。

    雁未迟看着明阳郡主勾唇冷笑一声,随后寻了雁寒山身后一个位置缓缓跪下。

    明阳郡主见状,直接冷哼一声,转身欲走。

    只是还不等她踏出祠堂的大门,就听见雁寒山开口道:“祭祖乃是我雁家重中之重的大事,你若是不参与,那便是犯了七出之条。明阳,给自己留点脸面吧!”

    “爹,你怎么能这么说娘亲呢?”雁轻姝忍不住为明阳郡主抱不平。

    雁寒山看向雁轻姝,冷声道:“放肆!你娘若是传出不孝的名声,你以为你嫁去二殿下府上,会有好果子吃吗?还不赶紧劝你娘跪下!”

    是啊,她马上就要出嫁了,这个节骨眼,若是传出明阳郡主的名声不好,那她的婚事可怎么办?会不会就此作罢了?

    雁轻姝当即不敢再吭声了。

    一旁的雁轻泓有心为自己母亲说两句话,却也不敢忤逆父亲。

    其他的妾室更是根本不可能帮明阳郡主了。

    明阳郡主怒火中烧,转身指着雁寒山的脑袋质问:“雁寒山,你是不是非要当着这个小贱人的面,羞辱我不可?你是不是一定要让月从容,踩在我的头顶上?”

    雁寒山平静的回应:“羞辱都是自己找的。你若规行矩步,谁也不能羞辱你!”

    明阳郡主气得个倒仰,咬着后槽牙威胁道:“好!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他日你别后悔!哼!”

    明阳郡主拂袖离去,宁死也不肯跪在月从容的灵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