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役侯府。

    前有明阳郡主,疑似红杏出墙的事儿,后有平役侯雁寒山将月从容灵位,送入祠堂的事儿。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让平役侯夫妻二人的关系,彻底陷入了冰点。

    尤其是明阳郡主竟然还敢对上官曦下手,让平役侯愈发觉得,这个女人简直太过于疯狂,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再这样下去,雁寒山担心自己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怕是要因她而付诸东流。

    想到自己从乡下出来,在京城毫无根基,从一个伙头兵,一路摸爬滚打,几经生死,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咽下多少委屈,才爬到如今的位置。

    他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将他的仕途,将他雁家的前程给毁了呢?

    过去对明阳郡主千依百顺,那是因为靠着这层关系,可以巴结长信王府。

    可如今长信王都不管自己这个惹是生非的妹妹了,他又何必对她处处忍让?

    东边不亮,西边亮。

    长信王府指不上,他还可以依附太子!

    想到这里,雁寒山把心一横,从书房的小木匣里,拿出了雁未迟之前留给他的药方。

    他还记得雁未迟说过,将这个药方,不着痕迹的给明阳郡主看看,就能确认她是不是真的红杏出墙了。

    若是能拿住她的证据,那他便可以随意拿捏明阳郡主,乃至长信王府了。

    毕竟罪犯七出之条,乃是奇耻大辱。

    长信王,必然丢不起这个人。

    雁寒山将药方放在袖带里,随后趁着夜色,离开了侯府,他要先去确认一下,这到底是个什么方子!

    他前脚刚走,后脚消息就传到了明阳郡主耳中。

    明阳郡主疑惑的皱眉:“都这么晚了,老爷出去做什么?”

    辛嬷嬷摇头道:“不知道啊,不过老爷是一个人出去的,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带。”

    明阳郡主心里犯嘀咕,若是往常,她必然派人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