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沈最近都没有联系了。”肖尧这样回答道。
事实上,这还真不算撒谎。
感谢汉语的模糊歧义,啊不,博大精深好了。
郁波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肖尧。
那目光,说不上是狐疑,也谈不上严厉,应该叫作“审视”。他的眼底仿佛是炙热的火焰旋涡,像要把肖尧的记忆从眼睛里拽出来,吸进去,查个一清二楚,看得肖尧心里直发毛。
肖尧这辈子暂且还没有进过局子,不过他听人说,那些老刑侦老刑警看嫌疑人的眼神好像就是这样的,心理素质差的人根本扛不住,一会儿就全招了。
郁波和那个姓粱的女法医是朋友,莫非最近学了几手?不可能,哪有这么快……
肖尧一边胡思乱想着,考虑着要不要干脆全招了的时候,郁波再次开口了:“那你女儿怎么办?”
“啊,女儿……”肖尧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
郁波转回身去,又开始重新拨弄起他的那些花儿:“今天的课听得怎么样?有什么不懂的吗?”
“没什么不懂的,”肖尧马上回答道:“听得挺好的。”
不过,他并没有松一口气。
“年纪大了,记性不好,”郁波用弯曲的指节敲了敲太阳穴:“今天的主题是啥来着?”
“回您大人的话,是婚姻圣事。”肖尧口齿伶俐地回答道。
“啊,对,是婚姻圣事,”郁波说:“你怎么理解婚姻圣事?”
肖尧微微地皱了皱眉头。
这种时候搞期中考试,还是突击抽查是吗?
“啊这,要素很多啊……”肖尧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随便聊聊就是了。”
“嗯,印象比较深的,”肖尧说:“除非婚配双方的一方死去,婚配是不能解除的。”
“不错。”郁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