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鸿先生的大楼走出后,我又再次坐上了尧先生的车。

    我始终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可没人知道的是,我内心的汹涌,根本无法平息。

    甚至,我没有任何办法压制。

    “陈先生,我方才看见了领导的眼中有泪光,我跟了领导四十年了,无论任何社稷之危,人民之险,领导皆是从容不迫,四十年了,我只见过三次他落泪。”

    尧先生在车上对我说。

    “哪三次?”我问。

    “第一次是他就任最高位时。”

    尧先生目光深邃。

    “第二次呢?”

    “是他卸任最高位时。”

    尧先生静静看我,接着说:“至于第三次,就是这一次了。”

    闻言,我的内心再次触动。

    “陈先生,你跟领导是否认识?”

    尧先生问我。

    我沉默不言……

    能到走到尧先生这个位置的人,谁不是亿万万人群中的翘楚,他的洞察力,可不寻常。

    而后,我笑了笑说:“不认识,尧先生,不提鸿先生了,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我们的误会也解决了,我们依旧是朋友,现在你带我去茶馆看看吧,我想知道,我的茶馆,我师父留给我的茶馆,究竟遭遇了什么变化。”

    尧先生看了我几眼,而后点头。

    他吩咐司机开车,很快就到了我茶馆所在的位置……马连道。

    司机将车停在了不远处的路边,